換取和軍方的妥協,那麼這個人除了是自己還能是誰。
所以丁誤很煩惱,很憤怒。
自己在京城為官這麼多年,關鍵時候分量居然不如一個從鄉下來的野小子重。安爭現在死了兵部的人會好像瘋狗一樣咬住不放,而自己死了呢?只怕沒有多少人在意。
在短時間內,太后和大王不可能鬧翻。兵部尚書陳在言是大王親自提拔起來的,態度異常的堅決,就連太后都不願意和大王撕破臉,他丁誤有什麼分量和大王對著幹?
現在的情況就是自己的兩個兒子雖然都受了傷,但終究不是沒死嗎。而自己一旦無所顧忌的對安爭出手的話,那麼最後的結局可能就是家破人亡。
但一想到自己夫人的兇惡,他就有些頭皮發麻。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的話,夫人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心情煩躁的丁誤只好去了禮部衙門,打算躲幾天再說。
武院這邊,安爭對於考核其實並不怎麼在意,不管是選題還是下午的修為境界測試,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是在他和杜瘦瘦他們吃午飯準備下午的測試的時候,關於他的爭論卻越發的激烈起來。
武院,會議廳。
常歡搖頭道:“我不知道兵部為什麼喜歡安爭這個人,但我個人非常的不喜歡。這個人上午在考場的時候,一言而惹眾怨,讓幾乎所有人都失去了對武院的嚮往。然而又一言讓人喜,重新讓那些學生對武院充滿希望。這樣的人,靠自己的一張嘴就能挑動那麼多的情緒,將來絕對是個隱患。”
許亂卻搖頭:“這不正是他的能力嗎?戰場之上,一個不懂得激勵士兵勇氣的將領,可算不得一個合格的將領。”
副院長言蓄冷哼一聲:“這麼說,許主事是覺得自己夠得上一個合格的將領了?”
許亂道:“可不敢,卑職不過區區六品。”
然而武院的副院長,只比許亂大半級,是從五品。
言蓄冷哼一聲道:“武院的人,要的就是對軍律嚴格服從的人,而不是帶頭鬧事的刺頭。就算兵部強行把這個人塞進來,我也不認為他將來能成什麼大事。與其讓他把武院鬧的烏煙瘴氣,倒不如送到邊軍去。兵部不是覺得這個人是可造之材嗎,那就是軍中歷練,比在武院要好的多。”
一直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王開泰冷冷的問了一句:“副院長是說,邊軍不如武院?”
言蓄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王開泰是邊軍出身,這話等於直接得罪了王開泰。
他連忙道:“將軍誤會了,我是說此人的性格更適合在戰場上和敵人交手,不太適合做學生。”
王開泰抱了抱拳:“當初文王建立武院的時候,有一句話不知道副院長還記得不記得。。。。。。創武院辦學,是為我大燕男兒都有為國報效之門。文王為學子們建造了武院,開啟了一扇門,怎麼。。。。。。副院長是覺得這扇門開的太大了,打算關上?”
言蓄的臉色變了變,不再言語。王開泰抬出了文王的遺訓,他如何敢反駁。
武院院長桑海經從外面緩步走進來,看了看屋子裡的人:“諸位,跟我出去接駕吧,太后和大王稍後會駕臨武院。”
所有人都一驚,太后和大王怎麼同時來了?
安爭和杜瘦瘦他們吃過了飯準備返回武院的時候,在武院門口他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所以安爭有些懊惱,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陳少白。
安爭讓杜瘦瘦他們先回武院,然後一個人朝著陳少白那邊走了過去。
在靠近之後,安爭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陳少白沒有穿著那件熟悉的黑袍,而是穿著很精緻的白色錦衣。。。。。。那是大內侍衛的官服。而且從服飾上來判斷,居然還是大內侍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