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門石上的反震之力所傷。而這鐵甲將軍一槊破開城門,伸手往前一指,六百騎踏浪前行,坐騎下躺著的都是敵人的屍體。
這就是大羲最精銳的鐵騎,哪怕是驟然遇險,哪怕是身陷重圍,但依然一往無前。
隊伍衝出城門,那火龍漸行漸遠。
安爭微微皺眉,忽然間明白過來,沒有人能瞞著城主做出這樣的安排,除非這就是城主本人設下的伏兵。將陳重器迎接進入城主府,趁其不備突然發難。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陳重器身邊只帶著這六百騎兵竟然如此的悍勇,上萬軍隊圍攻之下,竟是被他們筆直的殺穿出去,一路灑血。安爭猜測那一刀是蘇夢幕察覺到了什麼,以一刀斬去城主,也算是為陳重器提醒了。
他趁亂也離開了大城,朝著陳重器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出了城之後安爭才發現,這件事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不只是城裡都是伏兵,城外也是。四周轟隆隆的聲音貼著地面過來,正是數不清的騎兵圍攏追擊。
安爭身形一閃,避開那大隊人馬的鋒芒。
遠處,陳重器回頭看了一眼,眉頭緊鎖。
之前在前面持長槊開路的鐵甲將軍放慢速度,等陳重器上來之後說道:“王爺,四周皆是伏兵,城裡城外,只怕不下數萬人。而其中的高手,只怕還在觀望。蘇夢幕沒有露面,正是對這些人的震懾。誰出,誰死。有蘇夢幕在,咱們只需面對這些軍隊而已。”
陳重器道:“但你只有六百人。”
那鐵甲將軍笑道:“夏侯但生平只會兩件事,第一,領兵。第二,領兵向前。”
他將長槊一指:“王爺只管跟上來,縱然周圍有數萬敵人又何妨?夏侯但這六百鐵騎,足以護送王爺一路西行,直到鳳凰臺。”
陳重器抱拳:“辛苦你了。”
夏侯但打馬向前:“王爺說的這是什麼話,夏侯但這條名是王爺賞賜的,所以這條名就該用在保護王爺身上。待王爺到了西北之後,且看還有誰敢放棄。今天這些一個個冒出來的人,到時候一個個的殺回去就是了。”
他在前面開路,六百鐵騎保護著陳重器一路向西。到處都是伏兵,不知道從哪兒就殺出來一支隊伍,或是如重錘一樣迎面而來,或是如長劍一樣斜刺裡殺出,又或者如長刀一般攔腰斬來。保護陳重器的騎兵數量也在減少,畢竟只有六百騎而已。到了天微微發亮的時候,隊伍已經衝殺出去至少六百里,坐下妖獸的速度自然不是尋常戰馬可比。
可是六百里,依然還在廝殺。
“這些人瘋了!”
渾身是血的夏侯但從前面再次折返回來,看了一眼稍顯疲憊的陳重器:“王爺,這些人都他媽的瘋了,來的人不是咱們大羲的人,而是草原韃子。有人開啟了國門,放韃子進來了。”
陳重器道:“北邊燕國,山河猶在,人馬全無,燕門關沒有人鎮守,草原韃子一路南下。那些人做事太下作了些,竟然想出這麼有辱大羲的辦法來。”
“繼續走吧,稍稍停留都會被敵人捲進去。從這裡到北疆,一路上一萬六千里,草原人的騎兵可以一路南下沒人阻攔,這一萬六千里上,該死多少人!”
陳重器說的該死多少人,自然指的不是草原**害殺死了多少人,而是有多少人為草原騎兵開啟了道路。
“他們以為這樣做會瞞得住?聖皇一旦察覺,只怕從這到北疆一萬六千里,每一步都要死人!”
聽夏侯但說完之後,陳重器忽然之間反應過來一件事:“不好。。。。。。有人要謀逆!”
夏侯但嚇了一跳:“陛下乃千古一帝,當世無敵,誰敢直接對陛下出手?難道那些人已經瘋了不成?”
陳重器指了指四周:“難道他們還不算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