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而似乎這件事赫連家的人很多人都知道。
安爭起身,朝著赫連家內城的方向走。
赫連敏在他身後趴在地上喊:“求求你不要走,你帶著我離開這好不好,所有人都會死的。你告訴我你怎麼才肯帶走我,只有赫連家之外的人才能離開這。”
“那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是……”
赫連敏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語氣忽然變了,再次變成那個紅衣小女孩的聲音:“赫連家的男人都該死。”
安爭看著那張臉逐漸變成了那紅衣小女孩的臉,走回去看著她問道:“你到底是誰?”
紅衣小女孩的聲音好像就在安爭的耳邊上一樣,彷彿有一陣陣的冷風在安爭的耳邊吹起。
“你想知道嗎?自己上來看……我需要,你帶我走。”
這是怎麼回事?
先是赫連敏突然之間好像瘋了似的讓安爭帶她走,現在是這個小女孩說只有安爭能帶她走。
“被詛咒了,被詛咒了!”
赫連敏的聲音再次回來了:“被詛咒的何止是赫連家內城裡的人,這九峰山城裡的每一個人都被詛咒了。赫連家的男人死不足惜,他們都該死。”
安爭知道從赫連敏身上不可能找到答案了,他站起來朝著內城過去,到了城門口往上看了看,赫連亨已經不知所蹤。
安爭看到那個身穿紅裙的小女孩就站在城牆邊上往下看著自己,那張慘白無比的臉似乎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臉上的寒冷。
她看著安爭,然後轉身,轉身的時候朝著安爭勾了勾手指。
安爭從內城的城門進去,四周的人都已經被赫連亨殺死了。安爭甚至沒有遇到一點點反抗就進入了赫連家的祖宅,裡面屍橫遍野,顯然赫連亨從城牆上離開之後就一路殺人進了祖宅,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安爭順著血路一直往前走,前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喊殺之聲,安爭加速衝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不少赫連家的人在圍攻赫連亨。
這就更詭異了!
赫連亨是赫連家的現任家主,還是這個所謂的什麼狗屁西平國的皇帝。為什麼赫連家的人敢圍攻他?而且看起來那些人都是一臉恐懼。
“殺了他,他已經被惡魔附體了!”
有人喊著,聲音嘶啞。
“他是家主啊!”
“就算是家主也必須殺了他,他已經被那個邪靈附體了。我們赫連家不能毀在這個人手裡,殺了他!”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看起來枯瘦的好像放置了多年的竹竿似的。他臉色陰沉的看著發了瘋的赫連亨,雙手猛的往下一壓。
一個巨大的透明的光罩從半空之中扣了下來,轟的一聲將赫連亨扣在了裡面。而赫連亨依然發了瘋似的出手,光罩上的反彈之力把他震得不住吐血。
而此時,安爭又看到了那個紅衣下女孩。她就臉色平靜的站在那個出手的老者身邊,看著安爭笑。
安爭曾經是大喜明法司的首座,一生破案無數。他見識過很多很多人性裡的醜惡,也見識過很多很多恐怖的事。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笑容,就掛在那個小女孩臉上。
他站在老者身邊,看著那光罩逐漸的壓縮,然後一點一點的把赫連亨壓制了下去。赫連亨終於堅持不住,哇的一聲噴出來一大口血,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著。
那老者臉色鐵青的往上一抬手,光罩隨即消失不見。一群人衝過去,一刀一刀的竟是把赫連亨剁成了肉泥。
最詭異的事,赫連亨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一刀一刀的剁在自己身上,他居然沒有哀嚎沒有慘叫,只是躺在那,一臉的平靜,嘴角上甚至還掛著一抹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