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安爭搖頭不語。
陳重器。。。。。。真的會是主謀嗎?
就在這時候,安爭注意到東南方向那邊半空上紅光閃爍了一下,似乎燒起來一場巨大的火災,整個東南方向都紅的那麼透徹。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距離其實很遠。”
一直默不作聲的玄庭和尚忽然說道:“最少也在千里之外,之所以紅光映照天穹,是因為有人殺戒開的太大了。”
“開殺戒?”
杜瘦瘦:“現在西北最牛逼的宇文家的人都在鳳凰臺呢,誰會開殺戒。”
安爭道:“等等吧,訊息很快就會過來。”
結果訊息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快,第二天的晚上這訊息就開始在大街小巷裡流傳了。傳聞從東邊來了一個懷裡抱著長劍的老者,見到從西北草原過來的人就殺,一個不留,殺了一路。從華東道殺到了西北道,一路上血流成河。
這還不算完,那老人一把劍一個人闖入了草原騎兵的大營裡,殺首領百人,然後一把火把整個大營燒了個乾乾淨淨。等到聞訊而來的當地大羲軍隊到了的時候,已經是屍橫遍野。
當時在草原人大營之中立了一塊大石頭,上面用血寫了一行字。
六十年不出,出則血潑一萬八千里。
一萬八千里,恰好是從這裡到大羲北部邊關的距離。
鳳凰臺。
宇文鼎臉色有些難看,他掃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宇文家的老老少少:“丟人嗎?陛下把大羲的西北交給了我們,草原人的事我們還沒有商量出格解決的辦法,現在陛下親自動手了,這不僅僅是丟人的問題,是失職!是有辱國門!”
他看向坐在不遠處的一個老者:“宇文拓,我把這件事交給你了,你怎麼解決的?現在皇城裡那位總管大人帶著御賜神劍從東南殺到了西北,還要殺上一萬八千里,那是一劍一劍的殺人嗎?!”
宇文鼎啪啪啪的拍打著自己的臉:“那是在一下一下的打咱們宇文家的臉!”
宇文拓站起來,垂首道:“大哥。。。。。。這件事不是我不想去辦,實在是不好辦。蘇老狗懷裡抱著御賜神劍,隨便殺,因為那是陛下的神劍陛下的決定,誰也不敢說什麼?可咱們宇文家怎麼辦?也一路殺過去?別說一萬八千里咱們殺不到頭,就算是殺到頭了,人家會怎麼說?”
宇文鼎怒道:“畏首畏尾,就是說的你這樣的人!”
宇文拓面露難色:“大哥,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沒有想過用狠厲一點的辦法,但咱們的職權只在西北。往北去,未必有人給咱們宇文家面子,再說,咱們憑什麼殺人?那是一萬八千里啊,涉及到多少官員多少家族,宇文家就算是可以以一當千,然而超出了職權範圍之內,沒辦法。”
宇文鼎氣的臉色發白:“那西北呢,西北之地你也一個都沒動!”
宇文拓道:“西北的人都是咱們的人,怎麼動?再說了,蘇老狗抱刀西行,殺到西北不是轉了個彎一路向北了嗎,這是給咱們宇文家留了顏面。”
“你放屁!”
宇文鼎大聲說道:“給咱們臉?那是給陛下留面子!陛下用咱們宇文家來守著西北,他若是動了西北的人,那是質疑陛下!蘇老狗不殺西北道上的人,是因為他讓咱們自己看著辦!”
宇文拓聳了聳肩膀:“你交代下來只是一句話,可我們做事要一點點的查,殺錯了人怎麼辦?”
宇文鼎一擺手:“不用你去查了,從今天開始,家族的事不再需要你,西北的軍務,政務,任何事都和你無關。我會分配給你一塊閒散地,你去養老吧。”
宇文拓啪的一聲把身邊的杯子摔了:“你算什麼?!這個家的族長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