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有些話不用我說的太明白對不對。方先生是什麼身份你心知肚明吧,這樣對待方先生,你可能忘了緝事司是幹什麼的。你是個大將軍,位高權重,手握重兵,多威風。可緝事司乾的就是找到一些人黑暗的不能拿出來的東西曬一曬,秦將軍你光明磊落,自然是不怕陽光照的?”
這話說的,已經足夠明顯了。
緝事司雖然不及軍方勢力龐大,可緝事司誰都不怕。
就在秦爽心裡開始發毛的時候,外面又一個人走進來,正是後宮總管姚邊邊。
“鎮撫使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
姚邊邊一邊走一邊冷笑:“我可不知道什麼前因後果啊,我只是就事論事。先是白勝書院的一個小小的弟子就敢闖進將軍府裡鬧事還想殺人,將軍按照軍法將人拿下也無可厚非。緊跟著就是一個剛剛升為緝事司檢事的人在將軍府裡大開殺戒,這事,自從有白勝君三個字那天開始都沒有發生過。瞧瞧,這一地的屍體,如果真的一點兒交代都沒有的話,也不知道會寒了多少邊軍士兵的心。”
朱校檢回頭看向姚邊邊,姚邊邊卻根本不看他,徑直走到秦爽身邊站住後說道:“我是個後宮裡的閒雜人,按照老君上定下的規矩,後宮的人絕對不能參與大事。我一直都謹遵老君上的遺訓,一句話都不敢亂說。但是我就覺得吧,這軍人在邊關生生死死的多不容易,苦,累,還冒著隨時都可能戰死的危險。本該榮耀啊。。。。。。結果堂堂邊軍將軍,居然被人騎著脖子拉屎,真是。。。。。。令人齒寒。”
秦爽的臉色變幻不停,心裡不住的盤算著到底該怎麼做。朱校檢的態度是誰的態度?姚邊邊的態度又是誰的態度?
姚邊邊看向秦爽:“秦將軍想做什麼就做吧,奴婢在君上面前,只會如實講述我看到的東西。”
朱校檢聽到這句話笑起來,卻是氣的。
“噢。。。。。。原來姚總管就是這麼不參與政事的?”
他往前跨了一步擋在安爭身前,冷笑著說道:“緝事司的人,不管是犯錯了還是沒犯錯,犯多大錯,除了君上之外誰都沒有權利制裁。我今兒就站在這,看看秦將軍打算做什麼,姚總管又打算做什麼。”
他一擺手:“抽刀!脫了緝事司官服的人也是緝事司的人,誰動緝事司的人,你們知道該怎做!”
“榮耀不可侵犯!”
幾十個緝事司的諜衛同時抽刀,在安爭周圍站了一圈,面容朝外,刀口朝外。
“你還代表不了緝事司。”
薛勾陳邁步從大門外面走進來,一臉的陰沉。
“緝事司還是有司座的。”
薛勾陳看了朱校檢一眼,然後朝著秦爽雙手抱拳:“見過秦將軍,見過姚總管。”
秦爽和姚邊邊兩個人抱拳回禮,臉色都緩和下來。顯然薛勾陳是站在他們這邊的,剛才對朱校檢說話的語氣已經表達了一切。不管是秦爽還是姚邊邊都知道一件事。。。。。。朱校檢是方坦之的人,不是薛勾陳人。朱校檢是白勝書院出身,和方坦之私交甚篤。方坦之死在這,朱校檢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但他畢竟只是個鎮撫使,薛勾陳才是司座。
薛勾陳看向朱校檢:“你是不是忘了本分?”
朱校檢皺眉,然後抱拳俯身:“拜見司座大人。”
薛勾陳心裡也一直在盤算著,今天這件事到底該怎麼了結。他聽了郭慶孝的話,絕對不能讓安爭死在將軍府裡,哪怕是在外面都可以。但他又不想得罪秦爽得罪姚邊邊,這件事不好做。
所以他必須有個態度,讓秦爽和姚邊邊不再那麼生氣。安爭他得帶回去,交給君上處置,猶豫了一會兒後他看起來略顯為難的說道:“秦將軍,你也知道我們緝事司的特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