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事司校尉的許可權。而這方面,恰好又是安爭的擅長,別忘了他曾經是大羲明法司的首座,有史以來最恐怖的首座。
“難道我就不能讓你有一點點興趣?”
杜新月咬著嘴唇問。
安爭側頭看了她一遍,不是一眼是一遍,依然是上上下下打量的很仔細:“我有一個喜歡穿短裙的朋友,她叫噠噠野,在另外一個時代。。。。。。你們穿的短裙樣子差不多,但是她比你美一百倍。”
安爭拿起卷冊起身:“你若是願意留下,那就睡在這好了,最起碼你明天早晨走出客棧只的時候,你家裡人看到了你就沒有那麼尷尬。我出去住,你走的時候把自己住的這一天房費結了。”
杜新月感覺自己遇到了某種不是人的生物,這他媽的是什麼意思?
前半句倒還好,為了她考慮,如果她就這麼回去的話她爹一定會把她罵的狗血淋頭。所以安爭才會說讓她住一晚再走,這樣一來她回去的話也就好交代了。可後半句是什麼鬼。。。。。。自己把房費結算了?
安爭拿著卷軸往外走:“我比起以前來說窮多了,所以每一個銅錢都要珍惜,況且就算我很富有,也不會給你花一個銅錢。。。。。。不要睡床,別碰我的被褥。”
說完之後安爭就出去了,留下一個杜新月一個人瑟瑟發抖。
安爭走出客棧之後順著大街一直往前走,有些漫無目的。此時大街上的巡邏隊伍已經被邊軍取代,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知道了安爭的邊軍出身,所以看到安爭的時候眼神都很友善,還有人打招呼。安爭想到自己在邊軍和他們並肩廝殺的場面,忽然覺得有些自豪。
與此同時,就在安爭住的那家客棧對面。
三樓包房裡,朱校檢放下千里眼哈哈大笑:“這個傢伙。。。。。。像個傻逼。”
坐在他身邊的,正是白勝書院蘇瀾郡分院副院長牟中平,還有幾個身穿鐵甲的邊軍將領。
“你說他知不知道咱們在對面看著。”
有一個將軍站起來走到朱校檢身邊問了一句,朱校檢搖頭:“不管他知道還是不知道,都沒有區別。。。。。。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主動送上門,你們會拒絕嗎?”
“當然不會,睡了再說,反正她也影響不了什麼。”
“那安爭為什麼不睡?”
“我怎麼知道。”
牟中平忽然抬起頭:“因為他害怕。”
“害怕?”
朱校檢回頭看了牟中平一眼:“害怕什麼,為什麼害怕?”
牟中平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酒杯:“一個人為了唯一的目標活著,得活的多小心翼翼?他害怕任何麻煩,任何不必要的接觸,因為他的目標從來都沒有變過。這樣的人是謹慎的,甚至謹慎的可恥。他走在大街上也許看到一隻螞蟻都要繞一步,不是因為他有多大的善念,而是因為他害怕。他的每一天也許都是活在害怕之中,害怕自己死在見到妻子之前。。。。。。或許,就是這樣吧。”
朱校檢放下手裡的千里眼,若有所思。
“那他不是同路人。”
穿鐵甲的將軍嘆道:“咱們邊軍出身的,哪個不是大大咧咧性子直爽的漢子,會因為踩到一隻螞蟻而繞路嗎?”
“你懂個屁。”
牟中平瞪了那人一眼:“你活的太膚淺了。”
而此時,安爭正站在大街上,低頭看著面前一隻要橫穿過大街的螞蟻。他若是剛才邁出去那一步,這隻螞蟻已經被他踩死了。這是沒有誰會真的在意的一件事。。。。。。他當然也不是害怕踩死一隻螞蟻會帶來什麼樣麻煩,難道還會突然跳出來一個人說此山是我開,此螞蟻是我養?
他是想到了逆舟。
那個時候逆舟還叫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