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崩掉的石頭全都堵在了山洞的洞口,安爭就在那斷崖上坐下來,左手提酒,右手握劍,兩條腿垂下來,眼神落寞的看著下邊。
轟!
山洞原來在的位置爆開了,碎石和氣浪朝著遠處激射出去。那場面,就好像山洞裡有人放了幾噸炸藥似的,直接將堵在洞口的石頭全都崩飛了。石頭向前激射如同炮群齊發,前面的山林一瞬間就有好大一片被夷為平地。
安爭坐在斷崖上看著下面,第一個人出現安爭沒有動手,第二個人出現安爭還是沒有動手。四五個人試探著從裡面走出來,發現沒有什麼危險之後隨即打了個招呼。安爭一個瞬移在斷崖上下來,長劍一掃,四五個大滿境修行者的人頭隨即飛起。大滿境的修行者,在這個地方居然成了炮灰。
安爭一劍斬殺四五人,身子回到了斷崖上,他一邊喝酒一邊前行,走到之前山坡上有人出來的地方,從那洞口往下一跳。
小天境強者的恐怖實力,從這炸出來的這個洞口就可見一斑。這洞口在山坡上,與山洞的垂直距離不下二百米,他硬生生開山而行,穿行二百米,卻死在了安爭的劍下。安爭的身子從垂直的洞口落下去,身子輕如棉絮一樣落地無聲。他此時在山洞之中,而那些人大部分都在山洞口等著伏擊安爭呢。
安爭從他們後面走過去,悄無聲息。山洞裡很黑暗,沒有了那些水晶的光芒,這裡比夜晚還要黑的多。可是安爭有天目,前面的情況一目瞭然。
安爭站在那,氣息內斂,道宗正統的封印之術現在他運用起來已經無比的純熟。尤其是在得到了那些水晶塔裡的力量之後,天樞陣法的作用之下,安爭左眼之中的道宗封印之力比之前更為強大了。
在那些人身後百米處安爭停下來,看著那些埋伏在角落裡,落石後面,或是其他什麼地方的修行者。而陳重器像是沉思了一會兒後卻站出來,打了個手勢之後大步走向洞口。
陳重器站在距離洞口大概幾十米的位置,停下來之後深吸一口氣。他向後招了招手,那些修行者隨即向他靠近。
陳重器看著洞口外面大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死了,我和你之間的任何事都有了了結。就連我的父皇也知道你是誰,卻沒有對你做什麼,只是因為大羲確實對你有些虧欠。我現在可以如實的告訴你,我是我,他是他,和你有恩怨的那個陳重器不是我。”
“但是,做為大羲的親王,我還是有句話要告誡你。你現在在做的事,不是在和我作對,而是在和整個大羲,在和聖皇陛下作對。我現在願意和你好好的談談,以你的實力,你可以成為大羲的柱石,未來的希望。所以我甚至可以對今天的事完全不計較,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也不會上報聖庭,這件事到我而止。。。。。。”
見外面沒有人回應,陳重器打了個準備伏擊殺人的手勢。
“我說話算話,絕對不會計較你今天做的一切。另外,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奇,有些事你想問清楚。現在我要一個人走出去了,願意和你聊一聊。還有就是。。。。。。雖然死去的那個只是個分身,但他知道的我都知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告訴你當時為什麼要殺你,而且。。。。。。你真的以為你那殘缺不全的靈魂在金陵城已經死了?並沒有,他就在我手裡,你就不想修補你的靈魂?”
安爭看著那背影,看著那個人,看著那些準備伏擊出手的修行者,忽然之間心裡生出來一種無法表達的厭惡。這個陳重器,比起那個和自己熟悉的,看自己眼神裡有愧疚的陳重器還不如。但這個是本體,他說的沒錯,他知道很多秘密。
安爭緩緩的舒了一口氣,立刻有人察覺,回頭喊了一聲:“是誰?!”
安爭站在那些人後面,破軍劍插在地上,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