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打磨,總是會失去稜角而黯淡不清的。
尤其是如他這般驚才絕豔的漢紙,未來一堆萌妹紙足夠他挑得眼花繚亂的,時間久了,哪會記著雲曉霧是那顆蔥啊?
雲曉霧如此想著,卻難免心下酸澀,這畢竟是她人生之中第一朵桃花,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也是夠鬱悶的。
“回來了?”
聽到時珩的聲音,她才愣愣地回過神,發現自己回到了時珩的宅子,她頓了頓,收拾了下紊亂的心緒,一步一步地走下樓梯。
她下到一樓後,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這孩紙傻掉了嗎?
幹嘛一直盯著她看?玩兒木頭人麼?
雲曉霧瞪了時珩一眼,手卻悄悄地摸上掛在身後的雙劍……她可沒忘記這蛇精病喜歡亂咬人。
要不是這隻瘋狗亂咬一氣,阿離哪能把腦洞開去天際?
害得他們竄錯頻道好久,最後搞出個坑爹的大烏龍。
時珩帶著涼意的視線從她手中的那幾個花燈上滑過,最終久久地停留在她背後的雙劍上。
雲曉霧一怔,恍悟過來。
對了,她無緣無故地拿走他的東西好幾日,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她正想把雙劍從背部取下來。
時珩卻突兀地大笑了起來,略顯嘶啞的笑聲裡摻雜了幾分瘋狂的意味,有那麼點大魔頭要狂化了的感覺,片刻之後,他的笑聲漸漸地低落下去。
“呵……”最終,他無力地扯了扯嘴角,勾起了一個彷彿包含了萬般無奈的苦澀弧度,又似乎帶著無法言明的自嘲與諷意。
笑得雲曉霧寒毛都豎起來了。
什麼鬼?發生了什麼事?
麻麻,這裡有個蛇精病,她好怕她要回家qaq。
他垂眸嘆息:“竟是……如此麼?”
雲曉霧:“………………………………………………………………”
完了,她現在和二十一世紀的人類也無法溝通了,這隻又犯了什麼病?!
每天都聽不懂別人說話,求問怎麼破?
莫不是這傢伙也開出了什麼驚人的腦洞吧?……希望是她多慮了。
話說,這個奇怪的傢伙真是二十一世紀小青年嗎?
雲曉霧不由地回憶起她那些古里古怪的夢,夢裡的時珩一直挺淡薄寧靜的,和現在這個蛇精病一點也不像。
然而,夢裡的時珩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他所鑄之劍亦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這必然不是什麼巧合。
她的那些夢是什麼?
而他又是什麼?真是個現代人嗎?
說不準是穿越的?
雲曉霧如此想著,開口打探道:“你知道《犬夜叉》嗎?”
似乎是被雲曉霧的神轉折給驚到了,時珩唇邊的苦笑僵在臉上,他無語了半晌,才答道:“看過。”
咦?
雲曉霧不太相信地上下打量著一點都不像二次元宅男的時珩,繼續問:“那你最喜歡的人物是……?”
“殺生丸。”時珩想也不想地說道。
雲曉霧雙眼一亮,一副尋到人生知己的樣子,她迅速開啟二次元模式,面無表情地輕快道:“真噠?我也炒雞喜歡他。”
時珩卻條件反射地嘲諷了一句:“那種冷冰冰的傢伙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雲曉霧:“………………………………………………”
臥槽?
驚現偽粉!
而且,出爾反爾地不要太快……他說話真的有經過大腦嗎?他是精分吧?
時珩本人似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兩句話的不妥之處,也可能是意識到了也無甚在意,他挑了挑眉:“曉霧,你板著臉賣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