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的臉,怎麼會有些與朝兒相似?
是他眼花了嗎?
不,沒有眼花。
太子見皇上這震驚的樣子,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來。
這下,真的有好戲可看了。
“皇后,你過來看看。”
皇上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竟然是拉過了皇后的手,想讓她看一看楚墨的臉。
“皇上,今晚是拜月節,可莫要失了儀態。”
皇后沒有再看楚墨的臉,她怕,也不想看,就反拉住了皇上的手,讓他理智些。
聞言,皇上的神情變了變,只能將目光從楚墨臉上收回,站直身體,“這些年辛苦你了,在治療期間,若有什麼需要的,可告訴朕。”
“謝皇上。”
楚墨神色一點也沒變,淡淡地頷首道謝,那泰然的樣子,讓皇后心中湧起濃濃的危機感。
“平身。”
太監高聲再次響起,眾人這才起身。
先是臺上的臣子家眷們起,臺下面的百姓們才起。
太子和錦王,還有凌王就站在楚墨兩邊,幾人紛紛看向楚墨。
凌王的眸光幽暗不已。
一個廢物而已,竟然敢站在他們中間,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廢物也是皇子呢!
父皇也是,為什麼要對一個廢物這麼上心?
還有太子,他們一個個的,都是腦子進水了嗎?
皇甫錦也看著楚墨,見他泰然自若,如王者般的氣質,他的手就不由攥起。
要好了是嗎?
他皇甫錦,不可能會讓他好起來的。
楚墨若是好起來了,那桑晴可就很難奪到手了。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心軟,給楚墨留下這條狗命。
雖然不知道母親為何要讓自己,殺了徵北老將軍和楚墨,但他也是照做了。
只是當晚沒能殺掉楚墨,但後來他是有機會的,可他覺得楚墨已經廢了,沒有必要再斬草除根。
呵呵,要是早點認識桑晴就好了,那哪裡會輪得到楚墨娶桑晴。
抬眼時,皇甫錦的目光撞上了皇后的視線,她眸光凝著絲狠厲,皇甫錦眸光低了低。
他知道母后這是生氣了。
氣他為什麼沒有斬草除根。
可他也有滿心的疑惑,為什麼母后,當初非要殺了楚墨和老將軍。
明明他們的存在,沒有威脅到她們什麼。
所有人的心思,這一刻都尤為複雜。
桑晴也是,她知道第一樂安一直在給楚墨治療,也曾在寧州公玉府的時候,聽到他講過,可能會好起來。
但她以為真的只是,僅僅有一點點可能而已。
現在楚墨又重新說了這麼一句,看來是真的有可能會好吧?
好了也好,這樣他們和離後,自己就不用過於擔心阿陽和阿軒以後的生活了。
挺好的。
旁邊就是上官蓮,上官蓮聽到這句話後,還在否定著。
不可置信著。
楚墨竟然說,他的那眼睛和腿,會有可能好起來?
那個第一樂安,看著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可能會將楚墨的腿的治好呢。
兩年前,幾乎整個太醫院的人可都去了,都說治不好,怎麼!
他要是真的好起來,那桑晴豈不是要騎到她頭上去炫耀了?
不行,他怎麼可以好起來?
既然都殘廢了?為什麼不一輩子殘著?
還是說,楚墨這是為了能重新讓皇上器重他,才說這麼一番欺君的話來?
思及此,上官蓮眯起了眼,眸底的光染上絲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