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你的奴才,把馬車開過來。”
耳邊響起吩咐,桑晴沉吟了下,脖子上的匕首就壓了幾分,鮮紅的血頓時滲出。
“本王沒有功夫讓你猶豫。”
他的聲音很冷。
桑晴緊咬著牙,點了點頭。
恰好這時,靈樞回來了,正四處找她,桑晴想張口講話,可嘴巴被男人捂著,“你若是敢不按本王說的話做,本王直接切斷你的脖子。”
桑晴再次點頭,他才緩緩鬆手,但脖子上的匕首沒有鬆開半分。
桑晴嚥了口唾沫,佯裝痛呼,“靈樞,我扭到腳了,把馬車開過來。”
靈樞尋聲望來,見桑晴的腳在拐角處露出,她便忙讓車伕將馬車開過來些,靈樞要來扶桑晴,眼底倏然多了把匕首,她頓時失聲。
“不想讓你家姑娘死,就快點讓車伕掉頭,我們從後廂進去。”
靈樞捂住自己的嘴巴,機械地看向桑晴,見桑晴點頭,她才僵硬轉過身吩咐,剛掉好頭,男人就挾持著桑晴躍入車廂中。
靈樞要跟著進去,卻聽桑晴道:“你坐外頭吧。”
見桑晴脖子上都已經受傷,靈樞只能咬牙照辦。
車廂關上,男人就讓桑晴去醫館。
桑晴抬起眼,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男人眉峰上有顆痣,紅唇齒白,儘管臉上染著鮮血和汙垢,卻沒有絲毫狼狽,反而無端添了股豔色,使得那張好看的臉,愈發張揚。
居然是,錦王?
前世,她讓楚修站的錦王。
只是楚修聽了上官蓮的,選擇站在凌王那邊,而最後成功穩坐東宮的人,就是眼前的錦王。
也是眼前這錦王,將他們全都送入牢獄,抄了外祖母家,導致外祖母在牢獄中病重,最後不治而亡。
之後,她也隨外祖母而去。
所以算來,錦王是間接殺了外祖母的人。
皇甫錦對上桑晴的眸光,冰冷的神色怔了下,眼底閃過絲驚豔。
這女人,倒是長了副好看的皮囊。
“眼睛不想要了?”
心底驚豔,嘴上不饒人。
桑晴垂下眼簾。
車廂陷入安靜。
“咕嚕嚕--”
皇甫錦的肚子發出空響,張揚英俊的臉上不由一陣發熱,“有沒有吃食?”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桑晴搖頭。
皇甫錦咬牙,只能任由自己的肚子唱空城計。
桑晴淡然聽了一路。
前世間接害死外祖母,現在還挾持她,雖然不能奈他何,但看他狼狽窘迫的樣子,桑晴的心情就爽了不少。
到了醫館,桑晴按皇甫錦的話,讓靈樞去買止血藥。
拿到藥,皇甫錦讓桑晴往他的王府方向走。
也就是這時,幾個戾氣極重的人從馬車旁經過,皇甫錦屏住呼吸,挾持著桑晴往後躲了些,透過縫隙,瞧見四處尋找人的壯漢,漸漸遠去,他才微微鬆口氣。
真是膽大包天,都進城了,還敢緊追不捨。
如若不是他的幾位好皇兄,這些東西哪裡敢這般囂張。
這些臉,他會將其一一刻在腦海裡。
“給我上藥。”
皇甫錦將桑晴的手鬆開。
他的手臂上和大腿上都受了一劍。
桑晴乖乖接過藥,往他的傷口灑,然後用紗布包紮好。
那白玉般的手指,沒有絲毫的抖動,優美得不像話。
“你不怕本王嗎?”
若是尋常女子,怕是都要嚇尿了,可她卻淡然得很。
“怕,但,想必王爺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