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姑娘發生什麼事情了?”
第一樂安跑到靈樞跟前,模樣也挺著急,風翼推著楚墨在後面跟著。
“姑娘崴到腳了。”
聽到這話,幾人緊著的眉頭才微微鬆開。
桑晴坐在原地,聽到幾人的腳步聲,抬眼就見第一樂安,楚墨和風翼都過來了。
她怔了怔。
“傷到哪隻腳了?”
第一樂安蹲下身問。
“右腳。”
他當即就要幫桑晴脫鞋,旁邊楚墨突然出聲,“住手。”
他的目光落在樂安抓著桑腳的手上,浮上層森然的光。
幾人都疑惑地看向說話的楚墨。
“夫君,你是,能看見了嗎?”
桑晴微微歪頭,看向楚墨的眼睛。
她清凌的眼眸似秋水,對上那瞬,楚墨心口一滯,再也沒能捨得挪開。
他也不想挪開。
炎炎夏日已過,秋風悄然來臨,他和她已過上兩季。
楚墨薄唇微張,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還有些模糊。”
桑晴一怔,所以楚墨真的能看見了。
“太好了,將軍終於,不對,是王爺,王爺終於能看見了。”靈樞忍不住替桑晴開心。
她已經忘記了,桑晴和楚墨只是契約關係的事情。
“風涼,帶著夫人去屋裡再看。”
低啞的話音落進耳裡,桑晴才回神,收起目光。
進屋後,第一樂安沒有自己動手脫桑晴的鞋了,而是讓靈樞幫忙,檢視傷勢的時候,也沒有去碰,細看了番後,從藥箱裡拿出一盒藥膏給靈樞,讓她幫忙擦。
“只是扭到了下,擦個兩三次藥,就好了。”
第一樂安此話出,楚墨的眉頭才全全舒展開來。
夜幕降臨,桑晴在靈樞的幫忙下,沐浴好坐在床榻上,剛要擦藥,風翼推著楚墨進了房間。
“你回去休息,我自己來。”
桑晴見風翼出去,便也讓靈樞走。
她和楚墨還有很多事情要講。
門關上,房中便只有兩個人,桑晴正要動手擦藥,手卻被一隻大手給拉住,循著他的手看去,就見楚墨望著自己,淺褐色眼眸,冰冷也溫潤,如皎月,也如寒冰。
“我來。”
他拿過她手裡的藥盒,而另一手已經抓起她白玉般的腳,輕柔地放置在他大腿上,粗糲的手指,與她白嫩粉紅的玉足形成鮮明對比,那有力的樣子,似乎只要輕輕一動,就可把她的腳給碾碎。
他的掌心帶著溫熱感,讓桑晴不自覺地縮了縮,“我可以自己來,如此降了王爺尊貴的身份。”
她說著,想要將自己的腳抽回,可楚墨抓著的力道卻緊起來,沒能掙脫開。
他緩緩抬起眼,對上桑晴的目光,好看的眸子似染上層冰霜,如盯著只不聽話的小獵物,桑晴眼眸縮了縮,抿起粉紅的唇瓣。
他這個眼神,哪裡是像眼睛剛恢復的樣子?
此時,他卻垂下了眼眸,溫聲道:“無論我是何等身份,我都是你的夫君。”
桑晴抓住他要抹藥的手,微微吸了口氣,“楚墨,你是忘記我們契約的事情了嗎?”
她很少直呼自己的名諱,語氣帶上了疏離,楚墨身子僵了僵,目光定定地落在桑晴搭在自己手背的手上,他面色不動,手微微往下壓,繼續在她腳踝上抹藥。
桑晴見狀,面色不由微微發紅,這個男人。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楚墨,有這樣執拗的性子?
也罷,她伺候他這麼多月,就當他是還自己的好了。
但事情,還是要說清楚。
“之前契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