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
像看獵物一樣。
嗑瓜子的牧九思循著皇甫錦的目光,往樓下瞥去,就看見桑晴那張清冷的容顏。
“桑小夫人怎麼來寧州了?”說完,他瞥見後面輪椅上的人,神色頓凝,“他怎麼也跟著來了?”
見幾人要往樓上來,皇甫錦緩緩轉過身,進入房間,牧九思不解跟上,“不是,怎麼躲起來了?不打算去跟桑小夫人打招呼?”
“不急。”
牧九思勾起玩味的笑,“……難不成你打算夜黑風高了再去?”
“無隱,看著。”
語落,皇甫錦旁邊的齊劉海女子,就出了門。
兩刻鐘後,無隱出現在房中,“桑夫人和楚墨一人一間房。”
“新婚夫妻,竟然分開睡?”牧九思詫異的目光悠悠轉到皇甫錦臉上,“看來這兩人真有問題哦。”
皇甫錦唇角勾起,轉動起大拇指上的祖母綠石扳指。
無隱站在一旁,冰冷無表情。
她平常都是待在訓練營裡,只有皇甫錦辦重要事情的時候,她才會出來跟在身邊。
皇甫錦讓她做的事情她就做,其餘的她從不多問,一襲黑衣站在暗中,斗篷一戴,跟鐵柱一樣。
牧九思就常打趣她鐵柱。
可人家只拿他當空氣。
夜越來越深。
桑晴累到,連送到房間裡的膳食,都沒吃幾口,沐浴好躺在床榻上,方才感覺舒坦些。
靈樞則是睡在不遠處的硬榻上,剛捱到榻上沒多久,桑晴就聽到她的輕酣聲。
想著接下來幾天的計劃,原本很乏的桑晴,倒是半晌過去還沒能睡著。
她打著腹稿,明天一早起來,就先去見茶司大人介紹的那位老茶商。
若是沒什麼結果,再以桑家的名義,給公玉若遞拜帖。
“呼--”
開著的窗子,忽然響起聲異響,桑晴忙坐起,淡淡的月光灑進來,窗前立著道頎長的身影,“誰!”
話音剛出,那身影就掠來,她當即掏出枕頭下的匕首,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刺出去,她的手就被扼住,嘴巴也被捂上。
她就這麼被控制在身後人的懷裡。
採花賊?
心裡浮起這個想法,頓時如雷鼓般跳起來。
“是本王。”
皇甫錦!
這聲音,是皇甫錦。
他怎麼也在寧州?還知道她在這間房子裡。
莫非他早就看見她了!
“乖乖的,本王就來問你幾個問題。”
桑晴點點頭,他捂著她嘴的大手才鬆開,可禁錮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登徒子……”
明知道她是已婚,還深更半夜闖她房。
嘴巴再次被捂上,靈樞驚醒,只是剛起身,皇甫錦衣袖一揮,藥粉灑下,她人就再次昏睡過去。
“你說本王,登徒子?嗯?”
他捂著,桑晴說不了話,也不想再說,乾脆就閉上嘴。
看看究竟是誰能槓得過誰。
懷裡的人,沒有絲毫動靜,好似方才罵了句,平靜了下來。
呵呵,就這脾氣?
難怪能在楚墨那殘廢身邊待下去。
他將捂著她嘴的手鬆開,湊到她耳畔,“桑小夫人,怎麼不和你夫君同床共枕呢?”
幽聲緩緩鑽入耳裡,如只吐著信子的蛇,桑晴身子不禁打了個戰慄,手裡的匕首已經被他握住,抵在脖子上。
她咽口唾沫,保持鎮定,“趕了幾天的路,夫君不忍讓我伺候。”
“哦?”
跟死人臉般的殘廢,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