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微微點頭。
女兒既然答應了,姚三娘便將婚事應承下來:“我們沒有意見。”
婚事便定在下個月初八,不過只有半個月的功夫來準備婚禮了。
女兒將婚事答應下來,將姚三娘原來的計劃打亂了。
姚三娘原來是想自己給女兒繡嫁衣的,時間也來不及了,幸得張氏說了,過五六日便將花冠與嫁衣送來,讓姚三娘不必準備。
張氏是卯足了勁兒,要與大房四房爭一口氣。
她在虞家吃過飯後,坐著轎輦回了孃家。
阿爹過世時,她便不能回來守孝,只能丈夫與兩個兒子回來奔喪。
明明同在離州城,卻不能回來守孝,張氏是萬分愧疚的。
幸好阿孃還在世,她還有機會盡孝。
長子的親事落定,她心情大好,臉上帶了紅光,又買了不少禮物,回到張家探望阿孃與長兄長嫂。
出嫁多年的小姑子回家,張家又是十分的熱鬧。
與阿孃抱頭痛哭過後,張氏才平靜下來,與長嫂耳語幾句,陳氏便將眾人擯退,叫來趙玉容。
趙玉容早就聽聞陸懷熙的阿孃回來了,正在閤家團圓,她正與丫鬟們說著閒話呢,張家使人傳話來了。
不多久,張氏便瞧見一個長相嬌美的年輕姑娘由四個丫鬟簇擁著走過來。
趙玉容的確像長嫂那般說的,生得甚美,氣質也極好。只可惜,她與兒子差了那麼一些緣分,沒能成為夫妻,卻成了伯哥弟媳。
張氏在打量趙玉容,趙玉容也在打量張氏。
張氏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看來陸家的日子還是很好過的。
轉眼趙玉容已經給張氏行完禮:“玉容見過太太。”
“可不必如此拘謹,你叫懷熙一聲表哥,如今你還沒嫁進陸家,便先叫我一聲姨母罷。”張氏是想和趙玉容拉近關係。畢竟都是嫁進陸家的人,大家團結一致總是好的。
趙玉容心中不以為然,但還是給表姨母面子,叫了一聲姨母。
張氏十分滿意,從手上褪下一個玉鐲,滑到趙玉容手上,還輕輕的拍了拍趙玉容的手:“玉容生得真好。我這沒見面時,就想著玉容是什麼樣兒的,如今一看,嘖,這可不是從天上走下來的仙女嗎?”
張氏說話還是動聽的。
趙玉容露出幾分真切的笑容:“姨母可真會夸人。只是不知,這陸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呀?玉容,有些害怕。”
“陸家,規矩是大些,但,還算是好的。”張氏拍著她的手,“以前我雖然不能出陸家大門,但陸家極大,有紡織房、油坊、田地等等,無趣的時候都可以去逛著解悶兒的。更別提如今,陸家婦不能出門的規矩廢了。你們以後便可以正正當當的出門了。”
趙玉容的神色還是有些茫然:“姨母,不知我那未來公婆,又是什麼樣的……”
張氏道:“你那公婆,都是極好的。”就是窮了點,生的孩子也多了點。
張氏斟酌了一下:“懷意的兄弟姐妹甚多,你嫁過來,熱鬧。”
呵。趙玉容在心中不屑,她早就打聽過了,那陸懷意的外祖家,窮得叮噹響,偏生陸懷意的娘能生,一口氣生了一窩,陸懷意的家底就更薄了。若她性子軟些,說不定嫁過去嫁妝就被陸懷意給哄騙了去。
轉眼天色已晚,雖說陸家婦能出門了,還不允許過夜,張氏依依不捨的辭別孃家人。
臨走前,她託長嫂陳氏幫著從解州城最好的成衣鋪子買嫁衣與花冠。
陳氏答應下來,送走張氏。
趙玉容在心中冷哼,張氏倒是捨得為虞香珠花錢,卻是不知,那縣主又怎麼會讓別人壓她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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