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望了望,又拉著沈白向後退了一些。
“師兄,什麼事要到這裡來說?”沈白問。
月華之下,沈白的微笑溫潤如水讓莫青心底生出無限感慨。如果,就那樣死了,小白必然會被遲墨佔去吧?昨晚遲墨看著小白的眼神……自上次下山自己就應該發現了,小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會依賴自己無助倔強的小孩了。還記得每次下山時小白殷切的目光一直尾隨著自己,不是不想帶他一起去,也不是忘了自己給他許諾,而是,沒有勇氣跟師父提。師父跟兩個師叔之間的糾葛自己多多少少有些耳聞,小白是方師叔的徒弟,所以自己不敢貿然地提起帶他一起下山,雖然知道小白一直都相信自己會帶他去。唉……
“師兄?”沈白久久等不到莫青的回答只看他一人站在那裡神思難定的樣子忍不住叫他。
“小白,我……”莫青欲言又止。
“嗯?”沈白不明所以地望著莫青,“師兄,什麼事?”
莫青垂下眼睛咬了咬下嘴唇裡面,說:“小白,我問你,遲墨和我誰對你好?”
“呵呵,”沈白看著莫青笑出聲來:“師兄,我又不是小孩,怎麼這麼問?”
莫青訕訕地笑著說:“我隨口問問。”
“師兄。”沈白上去扯住莫青兩人在旁邊找了一截橫倒在地上的樹樁子坐下,道,“你我師兄弟從小一處長大,我知道從小你就很照顧我,但是又礙於師伯的威嚴有些事情雖然說了卻遲遲不敢跟我兌現,我不怪你。不管師兄你以後變成了什麼都是我師兄。”
“小白……”莫青忍不住想要去握沈白搭在膝蓋上的手。
“遲墨,雖然跟他是初識,他又是妖怪,不過,他是個值得肝膽相托的人。如果他是個人的話必然是姑娘們託付終身的最佳人選。”
聞言,莫青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自己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而那個妖怪卻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嗎?莫青心底泛起的苦澀不知不覺已染上眼角眉梢。
“師兄,無事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師父擔心。”沈白說著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的木屑把手伸給了莫青。
“師兄,拉鉤。”莫青看著沈白瘦長的骨節分明的手哪裡還是當年要跟他拉鉤的樣子。莫青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搭上沈白的手卻是大力一扯將沈白帶入自己懷中。
“師兄!”沈白掙扎著從莫青冰涼的懷裡爬了起來卻看見莫青身後站了一個張牙舞爪的青面女殭屍急忙將莫青拉到自己身後:“妖孽,看劍!”
二尺桃木劍從沈白袖中飛出,還未刺到女殭屍面前,沈白忽覺身後陰風陣陣急忙拔地縱起兩丈高,一低頭看到莫青被一個身穿華服面目難辨的男殭屍制住。沈白劍一振從上劈下:“放開他!”那男殭屍一仰頭哈的噴出一口黑煙,惡臭撲鼻。沈白凌空一個後空翻閃開了,左手一抖符紙飛出,右手一送桃木劍符串在了劍上,口中唸咒:“靈官咒,靈官法,靈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給你上起千斤法,榨你頭,榨你腰,軋你血水順河漂,抬不起頭,撐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燒,千人抬不起,萬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此咒喚作千斤榨,施咒之後有千斤重量。沈白用此咒意在榨住那殭屍救出莫青,不想那殭屍道行頗深縱跳如飛竟在沈白施咒的瞬間幾個起落隱入樹林之中看不見了。
“師兄!”沈白的聲音隨著風聲散入林中,只是聽不到莫青的回答。
呼的一聲後面的女殭屍大袖舞風罩向沈白頭上,沈白俯身閃過,右手持劍反撩將那女殭屍迫退幾步。反身,沈白劍上帶符三清符法施開,那女殭屍又退後幾步。
“妖孽,伏法!”
“做夢!”女殭屍忽然兩臂暴長拍向沈白胸口,“女魃娘娘有令,捉你等回去煉成殭屍好對付那些金毛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