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了帽子,跨出去就被吹得頭頂發冷一直涼到背脊骨,或者,還要再往裡一些。
透心涼。
看來他真的不適合給別人驚喜,準備了半天,到最後驚喜沒給出去,總是會被別人奉還的驚嚇一巴掌呼回來,對徐健行是這樣,對謝疏還是這樣。這事已經在他身上演化成了一條數學公式,寫下開頭就定了結尾,別想期待有什麼驚喜。
寒風把兩旁的枯樹葉刮拉得沙沙作響,順著衣領子直往身上鑽。
太冷了,他想,為什麼大清早的要爬起來受這個罪,躲在被窩裡睡覺難道不開心嗎?為什麼要冒著寒風大老遠來找這個豬蹄,手機不好玩嗎?
不行,他要打道回府好好把剛有點頭緒又被攪成一鍋煮的腦袋好好理一理。
這邊教學樓最近的出口就是南門,但同時南門又是最偏的出口,因為外面是大馬路,沒有商場也沒有小吃店,除非是趕著去車站,否則絕對不會有人往這邊走,路上格外的冷清。
徐懷硯腳步慢不下來,一慢腦袋就會跟著慢下來,到後來乾脆直接用跑的了,那風跟刀刃似的直往他臉上捱。
不知道從哪個灌木叢鑽出一直野貓唰地從他腳底下鑽過去,滿腹心事的小徐被他碰了個瓷,前腳跟踩後腳趾的沒穩住,吧唧一下摔在地上,洗該被碎石子磕得發麻半天站不起來。
他是水逆嗎?還是吃早飯的時候隨口立的flag被菩薩聽見了?可是他現在心情不好啊,很不好啊!為什麼還要摔他?
從教室門口懵到這裡的大腦後知後覺地開始抽抽,徐懷硯撐著手勉強從狗吃屎的姿勢變成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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