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盯著他開始盈滿水汽的雙眸,將滑到唇邊的淚水一起捲入口中,強硬地捏住他的後頸不放,直到藥完全化開溜進他的喉嚨。
慢慢收拾好殘局,等到苦味漸漸消散才施施然退出來蹭他的唇瓣:「今晚的事情很重要,丁點兒也不可以忘記。」
醒酒藥的藥性來得很快,也可能是苦味太刺激,小醉鬼眼中的醉意肉眼可見地褪了些,胸腔裡一顆心臟跳動得很歡實。
「以後不可以讓別人抱你,不可以讓別人靠你這麼近,誰也不可以,知道嗎?」
額頭抵著他的,鼻尖地若有若無擦過他的,曖昧的溫度在兩人身邊升高升高炸開,徐懷硯蒙在眼前的霧氣散開,還是暈,但是意識在漸漸回籠,認出眼前的人跟夢裡的不一樣,也認出他正在對自己做什麼。
呼吸變得急促,情緒控制不住,淚腺也控制不住,任由謝疏吻著他不斷滾下的眼淚,僵硬得像塊空心的木頭。
「寶貝,點頭。」
徐懷硯順著他的話僵硬地點點頭。
謝疏滿意地笑起來,獎勵似的在他嘴角啄了一下:「乖。」
這個吻是個導火線,炸彈就埋在這裡,他親一口就激得驚弓之鳥瞪大了雙眼,使勁推開他從桌上跳下來,然後就被對方更快地拐到一邊抵在陽臺。
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加糟糕,剛剛至少還能坐著,現在沒了唯一能歇腳的地方,才發現自己兩腳發軟不太站得穩,不想往地上栽的話就只能把力氣全部壓在身前這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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