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越暈,做完一個表格之後已經是後半夜,整個人都開始陷入精神恍惚的境界,一個不小心眼皮就要合上。
「可以明天再做嗎?我做,我明天晚上繼續,行不行?」徐懷硯困得不行,下巴趴在桌面上,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檯燈打下的陰影落在眼下,一個哈欠就把眼睛憋得濕漉漉的。謝疏看著他眼下的小痣,悄悄彎了眼角。
行嗎?
當然不行。
他氣還沒消,這是懲罰,得嚴肅對待,撒嬌也不可以。
「明晚還有新的其他的問題要解決,這樣託著會打亂節奏,期末可能就交不上課題了。」謝疏在徐懷硯抬眼看過來時,適時露出一抹苦笑,捏了捏鼻樑:「算了,你要是實在困就睡吧,我繼續把他做完。」
小白兔心軟得很,大灰狼看準這個,裝可憐裝得一點不含糊。
徐懷硯抿了抿嘴,撐著胳膊坐直:「我還可以再戰五百年!」
燒烤吃到後面已經涼掉了,好在所剩無幾,徐懷硯打包用垃圾袋裝起來放在門口,又跑去洗漱間潑了自己一把冷水臉才覺得好一些,可是這種提神方面並不保久,才不到半個小時,瞌睡蟲又爬上頭。
兩點多快三點了,徐懷硯實在撐不住了,頭枕在臂彎哼哼兩聲,眼睛掙扎幾次終於閉上,抓著滑鼠的手無意識滑下去,謝疏伸手接住握在掌心,他的指尖泛著微微的涼意,應該是剛剛去碰冷水時弄的。
在冰冷的指腹輕輕摩挲兩下,將五指從他的指縫裡輕巧擠進去,十指相扣,掌心貼著他的,謝疏的心跳幾不可查地加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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