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而出劍多狂,譬如斷線,無片浪高低者,亦非太極圓熟之道也。
當即他看過前番引文,心中便有所領悟,仔細再看,卻見後面,盡是煉氣之法,與先前張三丰所傳如出一輒,其定名為《純陽無極功》。
這無極純陽功法,原是張三丰自《九陽神功》之中領悟而來,幾度增刪之後,卻又與原本九陽似是而非。
齊御風得到《九陽真經》秘籍之後,日夜參悟,加上五散人所傳,原本已是極高,但五散人得真經妙解較晚,武功早已定型,練得卻是由“九陽神功”延伸出來的自家武功,這便如先前覺遠大師在圓寂之際講經,共分成三家,少林寺得其高、峨嵋派得其博、而武當派得其純,三派武功各有所長,但也可說各有所短。
齊御風所得這一部分,也不過錘身煉體、易筋洗髓的法門和一些上乘武學的訣竅,自身勁力卻還是雄渾霸道的紫霞真氣,而五散人所得真經也是不全,況且修為淺薄,一時也未曾參透真經秘奧,自然不能教他太多。
但就算是如此,他卻也築下根基,受益匪淺,以待“金毛獅王”達斯坦因緣際會,傳了他與“九陽真經”同源而生的“大光明神功”,又服食黑火寶血,一舉打破玄關,龍虎交匯,以少年之身,達成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百餘年來,卻也只有張無忌一人。
不過這大光明神功,雖然進境神速,但畢竟只是達斯坦與張無忌兩人參悟佛道兩門武學。自己琢磨而成,過於剛強霸道。並不完美,比之原版的《九陽真經》“呼翕九陽。抱一含元”的境界卻還差上了一籌。
而這“純陽無極功”,原本出於“武當九陽功”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早已勝過全本《九陽神功》的境界,而是按照張三丰自己的哲學創制而成。
他原本在山下之時,便已然想到將這功法傳給齊御風,若非他親傳功法,齊御風練了大半夜,此時卻也無這等韌勁,能夠登得到這頂峰之上。
此時齊御風再看這功法書冊。上面詳詳細細,將這套純陽無極功法講得通透無比,登時眼前便如同延展出了一條康莊大道,這一年多積累的對《九陽真經》的疑難之處,登時一掃而空。
他若要修煉這“純陽無極功”雖然不免要將體內紫霞真氣盡數散去,不能像先前一般相容,但這“純陽無極功”卻遠比紫霞神功玄妙數倍,一身氤氳紫氣若是練成,自然生生不息。內功便可達到人力至極之境地。
當即他顧不得下山,將這書冊一連看了三四遍,只道一閉眼睛,都明白自己要走的路徑。這才歡歡喜喜,逐步下峰而去。
這一番登山,雖然他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但在這脫離的人世喧囂的地方,卻也能滌盪心靈。同時也洗刷掉了身上的惰性,意志一點一點凝練得如鋼鐵一般堅定。
眼往那一輪紅日高掛天空。把所有的輕霧都一掃而空,照耀出了身前來時的道路,令人感覺似真似幻。
他心中突然湧出一股澎湃的豪邁之感,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些空靈和沉穩。
這下山的路途,並不比上山更容易些,他自己一人走路,孤寂無味,攀爬之際,只覺得冰雪浸透進了心肺,冷冰冰的,尚未到了山底的時候,手腳便已經麻木。
所幸因為道路熟悉,而且愈到了山下,空氣便愈發甜美清新,體內精力也是愈發旺盛,倒也能盡力堅持。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慢慢爬到了山底,只覺得全身感覺到寒冷無比,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好像要僵硬成了冰雕,於是他便找到原先的山林之中,生了一堆火,哆哆嗦嗦的從地上先前天竺人遺留的屍體上抓起一片披風,圍在了身上。
孤寂,寒冷,狂風,等待,黑夜,疲勞,這些卻也絲毫困不住他的想法,頭腦之中始終有一個念頭,我能練成像張真人那般的武功麼?這《長白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