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鬥角,爾虞我詐,心中也起了歸去之意,當即微微笑道:“便叫你死個明白,我……”
正當此時,嶽不群突然手中一顫,戒指上數十朵寒芒一同爆射開來,嗖嗖兩響,破空之聲極強,這一下下奇變猶如晴空打了個焦雷,如電光火石般一閃,齊御風離他不過兩尺之遙,情急中哪裡來得及後退,當即便仰頭一翻,使個“鐵板橋”想要避過。
危機之中,突然一條淡黃色的身影躥出,橫在兩人之間,那細如牛毛的金針,便大部分打在了她身軀之上。
群雄聽得嶽不群的過往,正自心馳神想,誰也沒想到這般變故,但見那女子與齊御風身上俱中了不少毒針,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一顆心不由得又陡然提起。
嶽不群等了半晌,看看四周,已無一人有能戰之力,當即他勉力撿起一柄長劍,扶著它顫巍巍站起,睥睨四顧,見數千人之中,只有他一人站起,便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起來。
東方不敗見此,不由得搖搖頭嘆息道:“瘋子!”
嶽不群知道她已是強弩之末,便理也不理,看那四獸還在海中玩的正歡,便大踏步走到令狐沖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頭髮,啪啪摑了幾個巴掌,只將令狐沖打得臉色腫脹,不斷流出鮮血,才使他清醒了過來。
令狐沖迷迷糊糊,抬眼望見嶽不群的身影,便含糊點點頭道:“師傅……”
嶽不群鬚眉蓬亂,神色如狂,抬手指點了幾下周圍,道:“你看看,你看看,少林武當,日月神教,此時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已天下第一,一統江湖,從此天下便是我華山派的天下,武林便是我華山派的武林,我華山派威名將永垂不朽,綿澤萬世,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
令狐沖此時早已半死不活,也聽不得他說些什麼,他被嶽不群一隻手揪起,半邊身子懸在空中,看著那張陌生而又熟悉,執著而又扭曲的臉,心頭不由得越來越冷。
他頭顱一低,便幾乎又將暈倒,正在此時,他突然模模糊糊,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即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隨即丹田之內湧起一股無比渾厚的力氣,瞬間流轉全身經脈,內氣一通自生反擊之力,便將嶽不群彈開幾丈。
他身形尚未跌落,足尖一點,便飛掠而起,隨即抱起前面那位身穿淡黃衣衫的女子,放聲大叫道:“師孃!”
華山派其餘弟子都離得較遠,未曾看得真切,此時聽著令狐沖這撕心裂肺的一聲喊叫,不由得血液凝固,隨後都奮不顧身,一起向前拼死爬去。
令狐沖將那女子身子翻轉過來,露出面目,眾人才見得此人非是旁人,正是華山派女俠甯中則。
華山派眾弟子圍攏過去,都放聲大哭,施戴子顫聲問道:“師孃……你……你不是在老家去世了麼?”
甯中則憐愛地看著眾多弟子,眼神越來越暗,她撫摸著施戴子的頭髮,輕聲道:“你師傅殺人放火,我若不詐死,又豈能探得周全,只是可憐了發兒和鈞兒,居然被他狠心害死。”
這時,一人從幾丈之外,突然撲了過來,放聲大哭道:“媽媽,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叫陶鈞放鬆了華山關口,交出了華山陣圖給爹爹,他本來不肯,但是他內心喜歡我,是我害死了他……”
此時齊御風略微轉醒,趴在地上,聽得此言,不由得將頭顱深深埋在沙裡,眼淚縱橫,此時回思,先前嶽靈珊被左飛英偷襲,筋脈寸斷之時,眾師兄弟雖然悲痛,但陶鈞卻幾欲發狂,一連斬了好幾名嵩山弟子,其中情由,卻緣於一個情字。
甯中則嘆息一聲,搖頭道:“也不怪你,都是你爹爹不好,他為了復興華山派基業,入了魔道……唉……”
此時身邊東方不敗突然道:“華山派劍法練到極致,也未必不能恢復昔日之偉業,他為什麼要奪林家的劍譜,領著倭寇和海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