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的時候,我就是我們院子裡的武林盟主,誰也打不過我。我還把女生都組織道一起,成立了一個幫派,名叫蝴蝶派,那些男生也成了一個門派,叫蜻蜓幫。”
“那個蜻蜓幫的幫主對我說,吃飯的時候,你咬那個菜它是會感覺到疼的,米飯粒也是,你咬它它也能感覺到疼。我當時特傻,就相信了,回家吃飯巨慢,米飯儘量用舌頭舔,菜輕輕的用牙磨,實在不行就生咽。”
“我爸看見我吃飯就怒了,說怎麼養了一連牙都不會使的廢物點心。我才知道我被騙了,然後就發動門派眾人,天天跟蜻蜓幫拉幫結夥的打架啊,後來被學校知道了,老師特別憤怒,還找了家長。”
“我當時特別委屈,心說我們蝴蝶派,是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名門正派,怎麼能跟蜻蜓幫一個待遇呢,哭的我稀里嘩啦的,現在想起來啊,當時真是太二了。”
齊御風在心裡默默的點點頭表示贊同,卻不敢當面笑出聲來,這個傻丫頭的瘋狂執著,他早有體會,抱著惹不起就躲著的態度,當下便“嗯”,“是”,“哦”個不停,偶爾需要感情激烈一點的,便祭出大殺器“呵呵”應對。
當下霍婧竹從幼兒園談到小學,又從初中談到高中,歸根結底拐彎抹角還是那一句話“咱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你就看著辦吧。”
齊御風單手扶住額頭,假裝聽課,卻暗暗有些頭疼,按理說這姑娘規規矩矩起來,言談舉止倒也不錯,不過誰能保證她能永遠這樣,那瘋瘋癲癲熱戀痴狂的模樣,可把他給嚇得夠嗆。
更何況,他心中李文秀那一抹倩影,依然揮之不去,又怎麼能裝得下別人呢?
好容易熬到中午下課,霍婧竹又一點不客氣的跟著他去食堂吃了午飯,兩人才各自分開。
等到了下午上課的時候,齊御風心道總算能清淨了一會兒,誰知一轉頭,這廝居然又笑眯眯的冒了出來,坐在齊御風身邊。
“你下午不是有課嗎?”齊御風低低問道。
“不經歷逃課的大學怎麼是完整的人生呢?”霍婧竹果然文學jīng湛,出口成章。
“呃……”齊御風啞口無言,只能任由她發揮。
“你看我給你買的……”霍婧竹喜滋滋的拎出來一個大塑膠袋,“這是洗臉的潔面rǔ,這是洗頭髮的,這是裝手機的……”稀里嘩啦,像機器貓的四次元口袋一樣,不住往外掏東西。
齊御風見周圍同學眼光不住掃shè過來,急忙按住她的手,輕聲道:“你這一個中午沒回寢室,就買這些了吧。”
“對啊,”霍婧竹臉sè紅潤,喜滋滋道,“以前沒買過這些男士用的,我挑了好半天呢。”
“……呃,”齊御風一時不知說什麼好,看她一臉興奮的光芒,也不忍當下拒絕,當即便把袋子一推,放到桌旁。
“還有啊,你這頭髮也該剪剪啦。那麼長,跟刺蝟似的。”霍婧竹也覺得自己臉上滾熱,趴在桌子上目視前方低聲說道。
“嗯。”齊御風抬頭望著前方,低低的答應了一聲,心裡卻千糾百結,不知如何是好。
下課時,輔導員匆匆趕來,對齊御風說道:“田書記有事找你,叫你趕緊去一趟。”
齊御風心道,莫非汪洛極汪老來參觀了,便起身匆匆趕去,霍婧竹見了,也一聲不吭,像個跟屁蟲似的,緊跟其後。
到了團委辦公室門口,正碰見田克剛出門,見他到來微微一點頭道:“走,陪我去見見大人物去。”
齊御風上前幾步,問道:“誰啊?”
田克剛看他一眼,略有些憂慮道:“就是上次結的樑子,人家來參觀學院,指名道姓說要看看你。”
齊御風低聲問道:“部隊的?”
霍婧竹緊忙上前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