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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了這小廟中兩人,那人說道:“嘻嘻,這姑娘長得也不錯啊。”
身後一人隨之而進,這人面目倒是和善,身穿寶藍sè山東大綢袍子,看上去四十多歲年紀,體態清瘦,倒有些老成持重的樣子,說道:“師弟,莫要多事耽誤了行程。”
那胖子回頭笑道:“無妨,無妨,看兩眼罷了。”
說罷兩人,各從包裹中拿出乾糧,就地而坐。
齊御風一直冷眼旁觀,看這兩人神sè剽悍,舉手投足之間官氣十足,後面那以為則輕捷靈動,一看就是內家高手。
再看兩人腳上穿著官靴,不禁心中又是一動,想這兩人多半是福康安一黨,。
先前那胖子嘟囔道:“老吃乾糧,也吃得膩了。”
說罷轉頭對齊御風說道:“小兄弟,搭個夥借點飯菜如何?我給你錢。”他看那兩人也沒吃幾口,倒也不嫌棄。
齊御風抬頭看了看他,思忖了一會兒,然後擺出一副生意人模樣張口道:“五十兩。”
那胖子登時一愣,叫道:“五十兩,甚麼魚這般值錢?”
齊御風笑道:“吃不起就說吃不起,珍寶斑馬虎絲足魚豈是任意所得,活該你個吊絲,買不起房你吃什麼魚?”
那胖子面sè變幻幾下,雖沒聽明白珍寶斑馬甚麼魚,甚麼吊絲,但卻清清楚楚聽他說什麼買不起房,不由得爭辯道:“哪有,我在京城有好大一座宅子!”
齊御風聽聞面容一肅,正sè道:“失敬,失敬,既然兄臺坐擁億萬資產,是如此豪闊之人,這半條卡桑琅白鱘刺皮魚,就作價三百兩賣與兄臺。這價格公道乎?如若嫌貴,我再打個特價,買一贈二,添兩碗米飯如何?”
那胖子呵呵一笑:“我看你是故意為難咱家。”
齊御風搖頭道:“哪有,哪有,這綠肺紅腹帝王鮭魚在潘達利亞千年難得一見,不買個好價錢怎麼也說不過去。”
那胖子指著齊御風,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道:“哎,你這娃娃,老子吃你剩飯是看得起你。”
齊御風道:“剩飯留著餵狗,不是留著餵豬。”
對面少女略有些不解,一個勁的拿眼神看向齊御風,目中驚詫展露無疑,她不知為何齊御風為何強自出頭,和這些人過不去。一雙妙目秋水盈盈,盡是疑惑。
那胖子勃然大怒,蹭一聲拔出腰刀,喝道:“小子,你活膩歪了吧?”
齊御風毫不示弱,道:“怎麼著?這是想比劃比劃?”
說著也拔出長劍,躍躍yù試。
那穿寶藍sè綢袍的人趕緊站起身來,攔住兩人道:“江湖相逢,何必動刀動槍。有話好說,我們吃完乾糧就走。”
又回頭道:“師弟,收起兵刃!”
那胖子有些悻悻之sè,卻依言收刀,嘀咕道:“真是邪了門了,這小廟裡的一頓私奔男女也敢跟官差比劃。”
那師兄也不說話,咬一口乾糧,喝一口水,搖頭苦笑了兩聲。
那少女聽了,紅了臉頰,低頭不語。
這一下大出齊御風意料之外,他手持長劍,有點莫名其妙,心道如此情景,這二位不就應該汙言穢語,然後我先是扮豬吃虎,再一怒拔劍,最後贏得美人一笑這個套路嗎?
可這兩人怎麼這般好說話?
一時他舉著長劍,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只呆了半天,等得無趣,才收劍還坐。
那少女見他迴轉,眉頭微顰,小聲說道:“你怎麼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齊御風笑道:“看見那個豬尾巴就不順眼罷了。”他頭上戴著帽子,蓋住一頭長髮,是以嘲笑他人毫無心理壓力。
那少女輕笑道:“你自己呢?中原的男人不都留著辮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