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點點頭,眼睛也不看他,當即道:“嗯,你說。”
齊御風當即說道:“我中原地廣人多,人傑地靈,俊彥之士,所在多有。自古以來,天下武學之士,便以中原為多,況且我中原崇尚氣節,從不屈膝異族。旁門異類,即使一時稱雄,他rì也必然不敵我博大jīng深的武學,rì後必定元氣大傷,悔之晚矣。勸你還是莫趟五嶽劍派這趟渾水,回家去罷。”
那人聽了這番“良言相勸”,不禁輕笑一聲,便繼續擺弄著那老虎頭上的一撮絨毛,也不回答。
等到莫大先生和曲非煙一同從店門中走出,他才轉過頭來,看著剛剛出門的莫大先生,打量一番問道:“你便是衡山派的掌門?”
莫大先生不動聲sè,只淡淡點了點頭絕品天王。
那和尚一拍虎臀,口中叫道:“巴勒,咕嘰咕嘰。”
只見那猛虎伸一個懶腰站起,口中嗚嗷一聲,聲震四塞,繼而迅如閃電,帶著一陣狂風,便化成一道黑黃相間的光影,從房頂直直撲向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急忙從胡琴底部抽出一柄細劍,手中青光一閃,劍尖之上便如同有朵朵梨花綻放,在空中布成了一道光幕。
齊御風見莫大先生劍法如此高明,當即也深自佩服,心道,倘若我使這一劍,恐怕也不如莫大先生遠矣。
但凡劍法練到如此端凝厚重,又輕靈宛轉,勁、功、式、力四者恰到好處、毫無半點瑕疵,非得有幾十年苦功不可,可不是一朝學了“獨孤九劍”,便能在這劍術的基本功上面,便能超過這些江湖前輩的。
他礙於江湖規矩,也不上前相助,心中只道,一隻老虎有能有多大能耐,他在長白山上劍法小成之時,便已不知殺了多少。
況且這老虎雖然猛烈,去勢卻也並不如何快捷,莫非這僧人有些瞧不起莫大先生,故意羞辱他不成?
正當此時,卻見莫大先生劍招變幻,猶如鬼魅,一連幾次都刺在了那猛虎胸前的白毛之上,可是那老虎卻彷彿渾然不知,不閃不避,直撲向莫大先生的身前,伸爪一拍,正中他瘦小的胸口,莫大先生便如同一隻風箏一般,帶著一溜血痕撞向牆壁。
齊御風萬萬沒想到一人一獸相遇,居然是如此結果,當即大驚失sè,口中叫道:“雪球兒,咬他!”說罷持起長白劍,使出一招雁蕩山絕招“屏霞疊嶂”,直直向那老虎刺來。
奔行之際,只見一道白影飛在他身前,直撲那老虎額頭,卻見那老虎隨手一拍,便將雪球兒順手拍飛。
齊御風當即不禁一驚,停住手中劍招,回頭看去,見雪球兒跌落塵埃,隨即翻身躍起,雖然看似還有些迷迷糊糊,暈頭轉向,卻無大礙,當即才放下心來。
等他再回頭找那匹猛虎,卻見它輕靈如貓,已然順著低瓦爬上了房頂,懶洋洋地再次趴在了那和尚的腳邊。
稍一轉頭,他便與那和尚對視,齊御風當即心中一寒:“此人武功高深莫測,尤其是內功jīng湛,已所不敵,若是讓他施展那揮舞袍袖的內功,可不像他徒弟那般好欺負。自己若是貿然上房,被他袖子一揮,自己可就死的有些難看了。”
當下他持劍而立,怒視這那朱巴嘉措,靜候那人下房,與他決一死戰。小狐狸雪球兒也蹦跳到他身邊,齜牙咧嘴,四爪不斷蹬刨,尾巴高高豎起,像是不忿那大貓的一擊一般。
那和尚目光冷峻,看著曲非煙扶起莫大先生,不住拍他後背,予他順氣,可莫大先生卻面如金紙,雙目緊閉,彷彿真的斷氣了一般。
那人再此將目光看向齊御風,冷笑一聲道:“你真的只在華山派排名第三十二位,胡吹大氣,無恥之尤!”
齊御風也不答話,當即不斷計算他的身形變幻,呼吸起落。
在手中則暗中準備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