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如冰,搖頭道:“大理是我徒兒段寶的天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種雜種恢復了?”
段子羽聽到這話,不禁勃然大怒道:“你叫誰雜種?”
齊御風冷哼道:“看你面色,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能幹出劫持自己侄女這種荒唐之事的人,我可沒心情與他合作。”
段子羽一咬牙,怒道:“那你就去死罷!”說罷手中一擺,發出幾道飛星,接連朝著齊御風頭臉撲來,齊御風認得那正是他先前使用過的霹靂雷火彈,當即大喝一聲,身形一旋,飛身竄起足有三四丈高,躲過了這一劫。
那孫瑞來等人眼見齊御風從沼澤之中飛出,如同炮彈一般,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小點,不由得驚歎不已,卻見齊御風隨後如長風一般落在地上,身體三起三落,朝向段子羽,右掌一拍,使一招“見龍在田”,與段子羽手掌相交,兩人都是出了全力,卻見那段子羽向後倒退了兩步,由於齊御風這一推之力,落腳重了,左腳竟深陷入泥,直沒至膝。
他當即大驚,知道在這流沙沼澤之地,左腳陷了,倘出力上拔提出左腳,必致將右腳陷入泥中,如此愈陷愈深,他可沒有齊御風方才那等“上天梯”的輕功本事,必然難以逃脫。
情急之下,他橫身倒臥,著地滾轉,同時右腳用力向空踢出,一招“連環鴛鴦腿”,憑著右腳這上踢之勢,左足跟著上踢,泥沙飛濺,已從陷坑中拔出。
齊御風這一掌擊出,卻不免有些奇怪,心道他先前中自己一掌,便已經足以吐血,可是眼下自己雖然初學“純陽無極功”,而且行路多日,身子疲憊,氣息弱了半絲,怎麼他這氣息卻強勢了許多呢?他眼下身上有內傷,卻緣何能接住了自己這一掌,卻只是退了兩步而已?
當即他抬眼看去,卻見那段子羽在沼澤之中一個翻身,陡然口中哨聲響起,一匹白馬從長草之中躥了出來,段子羽一人一騎,已經在數里之外,遙遙看見那白馬跑的甚是穩實,看來已經走出了沼澤。
當即他也顧不得騎馬,跟著蹄印,向前疾追,他一生之中,只不過見到這段子羽三次,每次都覺得這段子羽陰森恐懼,似乎總有些什麼怪名堂,雖然不至於讓他施展開來,可是總覺得留下此人,終究有一日必成禍害。
今日就是縱冒奇險,也決不肯錯此良機,好歹也要報此大仇,決不能就此罷休,施展輕功,提氣直追。
這番輕功施展開來,數里之內,當真疾逾奔馬。段子羽聽得背後踏雪之聲,猛回頭,見齊御風離馬尾已不過數丈,一驚之下,急忙催馬。
一人一騎,頃刻間奔出十多里路。那白馬早知危險,足底愈軟,起步愈快,到得後來竟四蹄如飛,猶似凌空御風一般。這馬這般風馳電掣般全速而行,齊御風輕功再好,時刻一長,終於呼吸急促,腿勁消減,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第八十七章荒裔戎衣離猿叢
待馳到天色全黑,齊御風已奔出沼澤,卻早把段子羽拋得不知去向。
齊御風心想:“這地方荒涼無比,四野無人,就算他跑的再快,也終究有一日要被我抓住,只要沒有大市鎮,終究走不了他。”
當即他稍停了片刻,等過了一個多時辰,那三人牽著齊御風的馬兒趕來,見他早已生了一堆火,打了兩隻野羊,烤食起來。
當即朱雄趕緊上前接手,抹料塗油,忙碌不已,齊御風拍了拍手,卻有些迷惑道:“咱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天竺麼?”
沙貞子和孫瑞來面面相窺,都搖了搖頭道:“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今生也未曾走過這麼遠。”
齊御風聽到這話,不禁也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不錯,我也從未走得這麼遠過,這段子羽到底打的什麼心思?”
齊御風心說那天竺三僧已經被張三丰殺得乾乾淨淨,此時段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