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也算妄言。
此時齊若成夫妻早已來到病房。原來陳淑艾心細,看見兩人身上穿著的還都是廉價單衣。於是他們早晨起來,還沒來醫院,便去附近商場逛了一圈給兩人各買了幾套衣服,一直到了中午,才施施然來到醫院,看望兒子。
陳淑艾給曲非煙細細梳了頭,帶上一個粉紅色的髮卡,又給她換了一件帶著小領結的洋裝上衣,下身穿了一條牛仔褲和圓頭的小皮鞋。外面罩著一件日式大衣,曲非煙登時煥然一新,看上去小鳥依人,無限美好,便是連齊若成看了,都是眼前一亮,讚不絕口,渾然把曲非煙當成了自家女兒般對待。
齊御風覺得身無大礙,便與父母商量。向院方提出,要出院回家,齊若成兩人見他胸有成竹,又吃過他從長白山帶回來的補藥。知道這小子對於醫學上的見解,恐怕比自己還厲害不少,便也答應了下來。
不等程素心過來。程健聽到訊息,卻蹬蹬地跑了過來。
他走進病房。呆呆的望著曲非煙,見她一臉冷漠。孤高不可直視的樣子,想起她昨天一掌推磚,武功也是深不可測,不由得心頭一寒,當即他期期艾艾,湊到齊御風跟前,沒話找話道:“為什麼要放棄治療?”
齊御風聽的無語,我好好的申請出院,怎麼就放棄治療了?但此時父母俱在,他卻也不便發火,便瞪他一眼,轉頭看向別處。
程健臉皮卻甚厚,也不以為意,轉頭笑嘻嘻的對著陳淑艾說道:“你是齊御風的媽媽吧?我是這家醫院院長的兒子。”
陳淑艾一聽,急忙笑臉相迎道:“哎呦,快坐快坐,吃水果。”
程健當即大模大樣坐下,手裡拎著一根陳淑艾塞給他的香蕉,與這一家人談論了幾句,接著對著齊御風又討好的問道:“你是怎麼變得這麼厲害的啊?”
齊御風本來潛運內功,正在修復經脈,聽他這話,略一凝神,便道:“我控制飲食、天天鍛鍊,多吃蔬菜水果,尤其是菠菜,還有每天早晨跑步五公里,做仰臥起坐,俯臥撐、深蹲、瑜伽……”
程健一拍大腿,大喜道:“我懂了!”
齊御風轉頭淡淡看他一眼,又轉了回去,繼續道:“後來我在一箇中老年活動中心用二十塊錢救急了一個賴賬的老頭,他傳給我一本易筋經秘籍,我功夫就漲起來了。”
程健登時無語,訕訕地看著曲非煙和齊御風,目光遊移不定。
一邊陳淑艾沉穩幹練,眼光毒辣,這隻言片語,她便略微察覺出兒子與這男孩的微妙之處,便笑道:“小夥子上幾年級啦?還沒有女朋友吧,要不要阿姨給你介紹一個啊?你看我給我兒子找這兒媳婦,多漂亮,知書達禮,大家閨秀。我跟你說,這年頭找物件不在歲數大小,等上了大學,好姑娘可就都被人家盯上了,我們單位有個小夥子,都三十二了,就是因為年輕時候沒早戀,現在老想著破壞別人家庭……”
程健聽了這話,心如刀絞,當即再也坐不住板凳,起身道:“大媽,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匆匆忙忙,便逃離了病房。
他這一關門,陳淑艾當真如風中凌亂,思緒萬千,如同石化了一般,好半天才小聲嘀咕道:“管誰叫大媽呢,真不會說話,切!”
一邊齊若成偷笑了幾聲,清清嗓子道:“來,咱們這麼多人,看會兒電視吧,非非,你還沒看過電視吧,這個東西……這個東西也不好解釋……。”他本來想要炫耀一番,但發現憑藉自己的教學能力,也可能無法對一個古人解釋清楚其中的道理,聲音不由得便越來越小。
他一開啟電視,登時色彩繽紛、音樂齊鳴,一起躥了出來。曲非煙目瞪口呆,兩隻眼珠瞪得要掉出來一般,一動不動地盯了電視畫面,好半天這種震撼漸漸消退,才轉頭對著齊御風道:“這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