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說道:“好,此事蓋棺定論,你媽出錢給你倆置辦新房,我等著伺候孫子!”
陳淑艾難得被兩人聯手反擊,當即不由得一怔,她聽到“新房”、“孫子”的字樣,才發現自己似乎對天下掉下來個兒媳婦還有些沒有準備,當即便轉頭對著齊御風道:“乖兒子,那你的終身大事,就這麼定了?”
齊御風聽母親說起終身,猛然腦海中突然浮起一個畫面,那一夜月色溶溶,也是這般清冷幽絕的天氣,那個令他如痴如醉,魂牽夢縈的孤苦女子,眼中炙熱明亮,對著他含羞微笑著。
而他自己也曾對她發下誓言,天涯海角,不離不棄,同生共死,終身相依。
當即他思慮萬千,觸動心懷,眼眶兒竟也紅了,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學過的一首詩:
初戀時
我們不懂愛情
初戀時
我們不懂愛情
而它,卻是如此的
——刻骨銘心!
而與此同時,在病房門外,站立著一名粉妝玉砌的少女,也不禁眼中淚水盈盈,心中忐忑不安。
她到這世界不過兩天功夫,雖然所見之處,盡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景,其間高樓大廈,電閃霓虹、汽車穿梭,令人目為之眩,心潮澎湃不已。
但過了最開始的興奮,卻也覺得心中一片茫然,有一種說不出孤單寂寞,只有靠近了齊御風,才稍微覺得心中安寧喜樂。
第8章一代賭神
曲非煙又到外面樓下轉了一圈,回到病房,此時三人已經已經停止討論,齊御風被掛了一個點滴,無精打采的靠在床邊。
此時三人已經沒人再敢開電視,齊御風便提議道:“你們三個人也怪沒意思的,打撲克玩唄?”
齊若成本來也百無聊賴,聽他說這句話,登時來了精神,叫道:“我去買!”說罷蹬蹬蹬下樓,不到五分鐘,便買了一副撲克回來。
三人坐在齊御風旁邊的桌邊,曲非煙坐在床邊,好奇的看著齊若成熟練的洗牌碼牌,她到這邊,還是第一次聽說齊御風說一個“玩”字,不由得童心大起,心生興奮。
齊若成一邊唰唰的洗著撲克,一邊趾高氣昂道:“我一天幾十萬歡樂豆上下,跟我玩撲克?切!來,非非,叔叔教你怎麼鬥地主。”
曲非煙問道:“地主是什麼?”
齊若成沉吟片刻,道:“這是一個學術概念,總的來說,就是一個佔有生產資料的剝削階級,對於生產力的發展起到消極作用的……”
陳淑艾瞥他一眼,插嘴道:“歷史上也曾起過積極作用!”說罷轉頭對著曲非煙和顏悅色道:“就是家裡有地,僱人種地的有錢人。”
曲非煙笑道:“哦,那我明白啦,我劉公公家就是地主。”
齊若成微微一怔,隨即點頭道:“劉……公公,金盆洗手的劉正風?嘿……”他一瞥頭,看向齊御風道:“我這怎麼感覺這日子過的忽忽悠悠的,跟玄幻小說似的呢?等出院了是不是咱們先不回山東。得去香港找金庸問問去啊,趁這老頭還沒嚥氣?”
陳淑艾急道:“快發牌!”
齊若成立刻一轉頭。把撲克嘩啦一下碼在桌子上,自己先抽了一張。
然後說道:“咱們就這麼幹玩啊?不帶點彩頭?”
曲非煙又問道:“彩頭是什麼?”
齊御風笑著對她說道:“就是贏錢啊。”
曲非煙摸摸兜裡。齊御風給她的二百塊錢已經花的一文不剩,當即拿出病床旁邊的一個絲囊,在桌子上一抖,抖落出幾錠小巧的金元寶,道:“我有!”
齊若成見那金元寶小巧玲瓏,精巧別緻,外刻蟠龍、內雕鳳凰,一看便是明代江南一代民間鹽商私鑄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