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邁步向前,說道:“那你也非死不可了!”
原本他尋思著魯連榮終究是衡山派一脈,是莫大先生的屬下,況且這魯連榮武功比之天松、天乙還差上一些,饒他一命,也未嘗不可。
可現下又聽他這一句,便思忖反正那令狐沖死都死了,衡山派這關係也算徹底斷絕,此時不殺了他們幾個,難道等著訊息傳播出去,人家找上門來報仇麼?
魯連榮見他踏在木板之上,一步步走來,方才還強硬的心卻不由得打起鼓來,方才積攢的勇氣又一次不翼而飛,但此時他懸在半空絕壁,也絕無後退之理,只能強打jīng神,抽出長劍,迎向齊御風。
齊御風漸漸逼近,到了七八尺距離時便不再上前,目光緊緊逼視著這衡山前輩,沉聲喝道:“來吧!”
魯連榮見齊御風一路大踏步走來,歪歪斜斜,卻也絲毫不懼,只因那根繩子支撐,當即心念一動,搶上一步,使一招衡山劍法“牧野流星”,便朝他那根繩索劈來。
齊御風早有算計,當即不閃不避,凌空一躍,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猶如大鳥一般,朝魯連榮撲來,手中長劍金光繚繞,千變萬幻,使得正是衡山派絕學“千變百幻雲霧十三式”。
魯連榮一見此招乃是他衡山派絕學,當即驚怒交集,一股氣息吊在了嗓子眼。手中長劍催動,猛砍猛剁,卻也劈不碎那條繩索,轉頭一看,卻避之不及,只能看著齊御風長劍一點點逼近而來。
齊御風手中長劍猶如長蛇般伸縮不定,劍光四shè,令人耀目驚心,劍鋒所到之處,一陣風雷之聲嗤嗤直響。
魯連榮避無可避,當即眼睜睜看著長劍刺進了自己胸膛之中……
齊御風一連在魯連榮身上刺了七八劍,身形陡然落在棧道之上,回頭望著那五嶽劍派三名弟子,目光陡然一閃,口中喊道道:“跳下去!”
那三名弟子見他如飛將軍一般,劍招變幻,猶如鬼魅,瞬間便殺死了魯連榮,無不目眩心驚,此時目光兇狠,如同虎狼,當即顫聲叫道:“不……”
說罷,三人便齊齊揮劍yù抵抗,齊御風也不多說,不閃不避,一劍刺去,連串刺中兩人胸口,那距離他最遠之人,僥倖逃脫,卻也大吃一驚,足下一個趔趄,跌下山崖。
齊御風眼見面前二人口吐鮮血,雙目猶睜,當即手上發力,劍身顫動,震破了二人的腑臟,兩人身軀一顫,當即死得不能再死。
他確認兩人已死,低頭一看,身後的魯連榮也委頓在地,一動不動,唯獨剩下胸口鮮血汩汩流淌,順著木板縫隙一滴滴墜入山崖。
當即他閉目半晌,猛然撤劍,那兩個死人頓時也委頓在棧橋之上。這長空棧道,至此,終於只剩下他一個活人。
他頓覺渾身一鬆,神情便有些恍惚,似乎覺得天旋地轉了起來,急忙強打jīng神,劈手將長劍刺入山崖,才穩住身形。
他這一番爭鬥,雖然佔盡了便宜,可為了速戰速決,胸口卻還是中了那天乙道人七劍,雖然未曾傷及皮肉,可那七劍卻蘊含了天乙道人以幾十年的內力修為,內傷不可謂不深。
方才他仗著一股熱血還能勉力支援,可眼下敵人盡死,卻有不免鬆懈了下來,便覺察出內腑有些抗之不住。
他手握劍柄,弓著腰默運內功,逐漸調勻了呼吸,過了良久,只覺得口中一甜,當即噴出一口鮮血,濺shè到巖壁之上。
體內的一口淤血逼出,齊御風當即只覺得胸中一暢,再去拔劍,卻發現自己手腳痠軟,身上已然再無一絲力氣。
當下他索xìng在棧道之上爬了幾步,邁過魯連榮的屍體,躺在棧道盡頭休息了半天,但見天空中白雲悠悠,下身千丈絕壁,直立如削,也不由得一陣恍惚,覺得雙腿不住的發顫。
直過了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