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56部分

。晚飯過後,他靜坐在床上養氣練功,直到了天明微曦,這才睜開眼簾。

他暗想:“這無極純陽功到了如此境地,離開啟天地生死玄關只差了一步,卻不知何時能到了那個地步?”

當即他開啟張三丰所留下的筆記,細細研讀,將無極純陽功所記載的筋、肉、骨、氣四道之法反覆揣摩。

他武功練到了他這種境地,所謂內功外功,早已實無區別,而太極之力,陰陽自轉,內力自然生生不息,所謂功力深淺也早已不能成為桎梏,若想要再進一步,就算看盡世上一切的武功秘籍,答案也早已無處可尋。

唯今之計,只有從天地之造化,萬物之精神,抑或古人先賢的行為舉止之中,領悟到這武道極致的妙處。

所幸齊御風在珠穆朗瑪峰前,看過獨孤求敗的文字,他當時登峰不成,心境有所領悟,正值劍術更登一層之際,於石刻筆劃之中,武學修為便有所顯露,令齊御風得益不少;而張三丰的筆記,全是他親手所書,其用筆縱逸,清剛峭拔,筆致無垂不收,無往不復,卻又不失莊嚴肅穆,可謂氣象萬千,一筆一劃之中充滿了浩然之氣,齊御風手持筆記,當即抱神以靜,形將自正,忘筆墨而有真景,以期更上一層。

此時他的修煉,與其是練武,倒不如說是一種境界和人格修養上的修煉,是以他離開飯時間甚遠,也毫不著急,只是默默揣摩。

誰知他這一日心有所悟,竟然痴痴呆呆的看了一整日,連店夥敲門催他出去吃飯也未曾聽見,直至中宵,風露漸重,才恍然驚醒。

當即他唯恐誤了行程,到廚下撿了幾個饅頭,丟了一錠銀子,便牽馬繼續東行,這一路之上,但見焦土殘垣,野犬食屍,盡是元兵燒殺劫掠的遺蹟,不由得看得心頭火起,但由此卻也得知,這大都附近的元軍,卻也早已軍紀敗壞,無法約束,心中卻又有一絲欣慰。

如此悲喜交集,不一日,便已經來到了大都。

他入城之前,先將三柄長劍,用厚布層層包裹,接著換了一身灰布衣衫,扮成了一個鄉下來的少年,這才晃晃悠悠,邁步進城。

他進城之時,但見合城男女都在灑水掃地,將街道巷裡掃得乾乾淨淨,每家門口都擺了香案,心中甚是奇怪,但他來時便已經得知,這大都皇城根下的人物,甚是傲慢,若是被聽出外地口音,往往一個乞丐也會瞧不起你,是以他也不便多問。

他投了客店,正自飢腸轆轆,於是就在大廳之中,叫來酒食,就在他自飲自酌之際,突然聽得門前一陣攢動,幾名身穿捕役裝扮的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叫道:“合該咱們兄弟幾人倒黴,明天玉德殿這一遭,咱哥們兒幾個誰也逃不脫,這城中一有大事,就連酒都喝不消停。”

另外一人道:“明兒皇上、皇后、貴妃、太子、公主拜國師,那可是頂尖的大事,你想想,咱們做小吏的,若不是住在京師,哪有親眼見到皇上的福氣?”

另外一人卻顯得極為不耐煩,叫道:”喝酒喝酒,喝完了早早睡他孃的,明日還要早起呢。”

正當這時,突然一陣寒意從門前掠過,齊御風斜眼看去,卻見一名白衣女子,外系披風,頭戴斗笠,紗巾罩面,整個人都是包裹起來,只是披風下隱約見身段婀娜,一雙眼眸亮如點漆,從紗巾之後隱隱的透露了出來。

這女子坐在齊御風身邊的椅子上,口中說道:“要一份荷塘小炒,一份白灼菜心,再來一碗米飯。”她聲音低柔宛轉,十分動聽,卻是聽不出多大年紀。

那店夥是在京城做慣了生意的,見到這女子雖然行動十分古怪,卻也知道天下之大,什麼稀奇古怪的人都有,當即也不為難,點頭稱是。

身邊那幾位捕役聽到這話,卻不約而同的轉過身來,一人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走到那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