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能是對手?
她一劍立在身前,便是霍婧竹抓起一把沙子揚過來,也未必能穿透她的劍幕,又何況是這等硬劈硬砍的招數,若不是她灌注一身內力,曲非煙便是閉上眼睛,也能破解。
誰知霍婧竹面對她胸有成竹的一撩,居然不管不顧,持劍繼續前進。
兩劍一接,登時“碰”一聲發出悶響,卻並未折斷,原來這兩柄劍並非一般木材所制,而是齊御風從長白山帶回的鐵樺木。
這種木頭比橡樹硬三倍,比普通鋼鐵硬上一倍,是世界上最硬的木材之一,即使是子彈打在這種木頭上,也如同打在厚鋼板上一樣,紋絲不動。
不過這木頭雖然堅硬,卻極不好處理,齊御風不善製作刀劍,對這種手工活也沒什麼興致,所以也懶得讓長白神劍大材小用,便一直丟棄在家中不理。
後來成緒元見到這兩根樹枝,他研究把玩了幾天,卻有了主意,原來那木頭雖硬,水不能侵,即使長期浸泡在水中,內部仍然保持乾燥,但是卻不防火,只要用燒紅的鐵絲勒直,在上面來回拖動,便可以燒熔之法加工成型。
他將這兩根樹枝加工成劍的模樣,再加以拋光打磨,終至如今這樣子,因為這兩柄木劍歸屬權有所爭議(誰都想要),便一直放在體育館中。
因為這劍身剛硬,但卻不是金屬,不易傷人,況且無法開鋒,所以一直以來,都作為大家練劍之用。
誰知曲非煙這一磕,兩劍相交,卻覺得一股若有若無,柔中帶韌的力道將自己長劍一吸,霍婧竹持長劍繞了一圈,便化解了她這一撩之力。
隨即霍婧竹長劍一攪,一股力道卻猛然迸射而飛,,曲非煙只覺得這劍中的力道,混亂無比,詭異無序,她措不及防,手中木劍,竟然真的被霍婧竹這一劍震得歪了一歪,當即她不由得回頭一步,微顰眉頭。
“第一招,熵變!”霍婧竹興奮的睜大眼睛,對著曲非煙叫道。
曲非煙微皺眉頭,卻是聽不懂她這句“熵變”究竟是什麼意思,她稍微一退,隨後如行雲流水,復而搶上前去,手中長劍一抖,“唰”一點就閃出幾點劍花。
霍婧竹興奮的勁頭尚未過去,眼見面前寒光抖動,急忙向後躍開,但就在這一瞬之間,她手腕之上,卻已經被曲非煙劍尖點了兩點,以示警戒,若非她有意相讓,她這腕骨非吃痛不可。
這一下曲非煙出手奇快,旁人都尚未看清她如何出招,只見兩人一人出劍前行,一人躲避向後後退,但片刻之際,卻又換了穿白衣的女孩前進,霍婧竹不斷後退,兩人蹁躚不定,配合得天衣無縫,宛如排練好的一般,都不禁為之愕然。
原來霍婧竹以為,曲非煙武功再強,終究不過十五六年紀。自己比她年長三四歲,平日裡真刀真槍的打鬥經驗又多。若是出奇制勝,配合她苦練的劍招。自有取勝之機。
可眼見曲非煙劍尖刷刷點點,不斷顫動,招數變幻,宛如梅花散香、清歌繚繞,比之先前齊御風的顯露過的劍法,竟然絲毫不弱。
她心中一焦急,這兩個月裡苦練的幾招劍術,竟然一招也想不起來,片刻之際。便感覺手臂,手腕,肩頭,大腿接連中劍,只不過曲非煙不意讓別人看出兩人勝負,只是輕輕一拂,刺得極快,所以身上雖然吃痛,外人卻看不出來。
當即霍婧竹不由得暗暗驚訝。心說這姑娘年歲如此幼小,非但拳法高明,劍術更是精妙得出神入化,怪不得齊御風喜歡上了她……
曲非煙劍術出自名家。自幼得多位黑木崖上的高手指點,又有任盈盈時而照拂,是以雖未經過太多勤學苦練。但天下已經少有抗手,與莫大先生、定逸師太相差不多。
她向來以此為傲。但自來現世之後,每次與齊御風比劍。總是被他的“孤獨九劍”剋制,連日鬱郁於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