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卻也值得大為商榷了。
東方不敗見她不答。當即道:“如今我卻有一個交易,教恆山派永世不受日月神教的叨擾。便是你殺上門來,我也避而不戰。絕不傷你恆山派一人,你答不答應?”
定閒師太不解其意,便問道:“教主欲化干戈為玉帛,那是最好,不知是什麼交易?”
東方不敗道:“貴派這位儀琳師妹,長得如此美貌,當真我見尤憐,你們將她逐出山門,許她還俗去吧。要不然她古佛青燈,從此終老,豈不是誤了這上天賜予的美貌容顏?”
定閒師太微微一怔道:“阿彌陀佛,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原本這皮囊便是身外之物,依琳並未做錯什麼,我又何能將她逐出恆山?”
東方不敗嘆息道:“定閒師太,這世上沒幾個好人。我卻知道你算上一個,咱們一在河北、一在山西,算是鄰居,你看我什麼時候為難過恆山子弟?依琳還如此年輕。難道你真的忍心她跟你那樣過一輩子麼?她有沒有清淨之心,心裡頭想著什麼?難道你卻不知道麼?”
定閒聽到東方不敗竟然說出這般話,不由得沉默不語。當即低下頭來,默默思索。一邊依琳聽到要將她逐出恆山,卻嚇得心肝亂蹦。幾乎委屈的要哭出聲來,可她聽說自己美貌,不由得又覺全身發燒,羞得連頭頸中也紅了。
當即她胡思亂想,不由得卻又想起自己以前做過的一個夢來,在睡夢之中,似乎自己頭戴玲瓏鳳冠、身穿百花錦衣,足登金繡珠履、儀態萬方、娉娉婷婷,是一位美麗可愛的公主。
自己走進一座輝煌的宮殿,旁邊一個英俊青年攜著自己的手,依稀便是華山派的現任掌門令狐沖。
跟著足底生雲,兩個人輕飄飄的飛上半空,說不出的甜美歡暢,無盡喜樂。
忽然間一個老尼橫眉怒目,仗劍趕來,卻是師父。儀琳吃了一驚,只聽得師父喝道:“小畜生,你不守清規戒律,居然大膽去做公主,又和這浪子在一起廝混!”
一把抓住她手臂,用力拉扯。霎時之間,眼前一片漆黑,令狐沖不見了,師父也不見了,自己在黑沉沉的烏雲中不住往下翻跌。
她想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一行清淚如明澈的泉水一般,不斷湧下,當即她不由得跪在地上,面對著東方不敗道:“這位東方施主,求你大慈大悲,放過我吧,我一生下來便在無色庵當尼姑,你讓我變成畜生也好,身入地獄也好,只求求你別讓我離開恆山,我這人笨手笨腳,除了會念經之外,什麼都不會……”
東方不敗笑道:“傻妹子,這事是為你好,沒得商量……”繼而她幽幽嘆口氣道:“定閒師太,你覺得依琳這尼姑再當下去,還能活得上幾年?”
定閒師太聽了這一句話,不禁又是一怔,隨即想到依琳日漸消瘦,眉宇之中,愁苦煩惱,糾纏不解,不禁也是心中一沉。
她雖然一世無夫,卻也不是糊塗之人,只是從未想過此節,此時回想起來,依琳自從被令狐沖救過一命之後,那段時日便總是暈暈乎乎,時而嘴角含笑,時而長吁短嘆,有時還偷偷抹淚,待到了後來,她日漸無望,便開始變得少言寡語,不復昔日那般活潑可愛,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
她轉頭看一眼依琳的師傅定逸師太,見她目光閃爍,抬頭望天;復而轉頭看一眼賣餛飩的何三七,見他眼角有淚,無奈嘆息;接著又回過頭去,仔細地看著這位三師妹的掌上明珠,只見她臉色通紅,而淚水未絕,嬌豔之色,實在難描難畫。
當即她不由得心道:“原來依琳這般美麗,我若有這樣一個女兒,焉又捨得她冷冷悽悽,當一個乏味的尼姑?”
正在這時,突然聽得身後有人一聲暴叫道:“尼姑又怎地,尼姑便不能嫁人了麼?為什麼要還俗?”卻是一名胖大的和尚張口嚷嚷,他領著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