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瑪派的法王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怎麼卻在這什麼“老祖宗”面前。如此謙恭?
他將腦袋朝達斯坦和韋一笑看去,卻見兩人均是搖頭不語。片刻之後,齊御風才從耳中聽到細細的聲音道:噶舉派有波巴拉傑大師坐鎮。這寧瑪派自然也有武林高手,這轎中之人,名喚索瓊,乃是寧瑪派的阿巴,專靠唸經唸咒在社會上活動,不注重學習佛經,也無佛教理論,地位不如波巴拉傑大師,但一身藏傳武功。卻也是出神入化,被封為寧瑪派的護教使者。
齊御風聽過達斯坦這一解釋,登時恍然大悟,這等阿巴並不出家為僧,只是信仰佛教,因而甚至沒有穿僧袍的資格,但阿巴往往歷代信仰佛教,家傳不息,武功卻是能練到了極致。雖無法王,活佛之名,卻也有一派長老之實。
但見那索瓊嘆息一聲,在轎中緩緩說道:“波巴拉傑不願意見到咱們。咱們改日再來拜訪便是,又何必動刀動槍,壞了一處寶剎的祥和。”
那寧瑪派法王道:“索瓊大師。如今漢人欺壓到咱們頭上,咱們寧死也不能投降。還望您老人家做主。”
索瓊默然無聲,嘆息道:“可是今日明教四**王。已到其二,我就算出手,又能有什麼作為?”
齊御風見到這索瓊推三阻四,但言辭之中頗為清冷,似乎並非與人和善之人,當即不由得心道,這老傢伙來者不善,必然要出手,還須謹慎以待。
那法王沉默良久,嘆息道:“空行神殿眼下已經要竣工,眼下正缺一位得道高人主持,老祖宗卻以為誰駐錫才好?”
齊御風心道,眼下正忙著打仗,你說這些幹什麼?有一點關係麼?
卻聽那索瓊聽到這話,陡然“噢”了一聲,卻似乎大有意動,想了片刻道:“卓浦巴禪思敏捷,正為合適。”
那法王點頭斬釘截鐵道:“就依老祖宗所言。”
那索瓊聽到這話,只聽得鐵器之聲一響,卻從轎子之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齊御風定睛一看,見到這索瓊身材矮小,身上衣著十分骯髒,卻是個年老的瘸子,他一出轎門,便側頭看向齊御風,但見冷電般的雙目,顧盼之際;極有威勢。
齊御風不由得心中一凜,心道這人看似武功不弱,比之先前這些膿包,可強上太多。
韋一笑輕聲為他解釋道:“卓浦巴是這個索瓊的侄子。”
齊御風點了點頭,心說這寧瑪派倒也並非鐵板一塊。
但見那索瓊撐著鐵柺,一步一晃的向前走來,齊御風自持已練好上乘內功,絕妙劍法,也並不怎樣放在心上,當即拱手道:“見過索瓊大師。”
索瓊哈哈一笑,聲音尖利道:“我今日不是來助拳,卻是來捱打的,你今日殺了我這麼多藏人,若想再殺一個,卻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齊御風心道,你這老傢伙,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這三人,便想借以彰顯自己多偉大麼,當即道:“索瓊大師,所謂己所不欲,豈可重施於人,先前諸位圍攻我之時,你怎麼沒出來?”
韋一笑也笑道:“索瓊,聽說你這條腿,乃是當年在西涼道上做馬賊的時候被人砍斷的,你今日是想操起老本行,再來一次麼?”
那索瓊聽到韋一笑說話,句句暗含嘲諷,正戳中他的瘡疤之上,不禁勃然大怒,喝道: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今日我便來領教韋法王的高招,看招!”
出手如電,那柺杖一豎,只聽得“陷”的一聲,火花飛濺,與韋一笑手中長劍過了一招,韋一笑的身軀彈到半空,就在空中一招“鵬搏九霄”,凌空下刺,劍勢仍是凌厲之極,索瓊喝聲好,隨手一抖,鐵柺倏地直彈直來,杖尖指向韋一笑丹田要穴。
韋一笑一個筋斗翻了下來,長劍點到索瓊的“肩井穴”,索瓊微一縮肩,杖頭稍偏,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