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不見了蹤影。
這樣的事情,讓兩人如何說起?
見兩人相視無言,歸有年面sè更加yin沉,指著左面一位靈寂期修者道:“許飛,你來說。”
被歸有年指名道姓點出,許飛望了對面的魚政一眼,苦澀道:“剛剛我們二人正在此地守候,卻不知從何處突然飛來數十張《爆炎符》,《爆炎符》的數量太多,一下在空中炸裂,我們措手不及,並未看清發生什麼。”
這個說法,不痛不癢,完全將兩人看守失責的罪名開脫出去。
歸有年眉頭一皺:“說重點,你可見到來人長什麼模樣?是否認識?是其他小門派的掌門麼?”
一連三個問題,讓許飛和魚政兩人心驚肉跳。
兩人對視一眼,許飛小心回道:“沒看清,不認識,不知道。”
九個字,回答三個問題,乾脆利落簡潔。
這個回答是兩人的真實想法,但周圍的數十位靈寂期修者卻都認為兩人在推卸責任,不肯說出實情。
歸有年強壓下怒火,冷聲道:“那你們是否看清,他進入到谷中去了麼?”
兩人又連連搖頭,齊聲回道:“不知道。”
兩人回答完之後,立即明白這個說法會引起眾怒。
果不其然。
望著周圍之人噴火的目光,魚政小心道:“興許沒有吧,他或許只是過來玩玩。一個惡作劇而已,隨後又離開了也說不定。”
魚政如此說,歸有年這時反而看不出怒意,對兩人親切道:“嗯,隨他去吧。你們二人受傷沒有?剛剛的《爆炎符》數量多麼?”
兩人連忙搖頭,許飛道:“只是皮肉傷,並不嚴重。剛剛的《爆炎符》,數量實在太多,至少不下於五十張。”
魚政為推卸責任,在旁添油加醋道:“恐怕不止,我估計至少有八十張。”
兩人說完,對視一眼,眼中都帶有一絲輕鬆。
歸有年卻面sè一變,冷聲道:“你當我們都是小孩子麼?”
他一手指著仍在翻湧的白霧,怒道:“這白霧終年平靜,此刻波動如此劇烈,定是有人進入其中。能進入這裡面的,全都是煉氣期修者,修為比你們要差得遠了。”
“還有。”歸有年怒意更盛,指著魚政道:“你說那人只是來玩玩,並未進去,但你二人又說那人至少用出五十張《爆炎符》。據我所知,《爆炎符》是中階符篆,製作極其複雜,若是從靈符門購買,至少要二十塊下品靈石一張,五十張就是一千塊下品靈石。”
歸有年怒道:“難道那人和你們一樣蠢麼!用一千塊下品靈石鬧著玩?!”
許飛和魚政忙低下頭去,不敢再說半句話。
兩人心中都道,這下慘了。
責任若真落到兩人頭上,足夠兩人喝一壺的。
周圍的數十人,此刻反倒平靜下來。
若真有人進入谷中,而且還是一位煉氣期修者,這若是被各大門派掌門知曉,不僅是許飛和魚政兩人,即便是他們,也要擔上不少責任。
數十位靈寂期修者,頓時心中惴惴不安。
歸有年怒火稍稍平息,緩聲道:“這事不可聲張,定不能掌門和長老們知道,不然我們全都要受罰。誰若是敢聲張,我定不饒他。這谷口看守人數,以後就加到四人,嚴加防範,只要裡面那人出來,立即出手攔截,我不信四位靈寂期修者還攔不下一位煉氣期弟子。”
眾人忙點頭答應,許飛和魚政對視一眼,知道逃過一劫,此刻全都放鬆下來。
歸有年回頭看了許飛和魚政一眼,面無表情離去。
離去的路上,歸有年心中也是一陣忐忑。他來這火龍谷,只是想歷練一番,作為門中少見的天才,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