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十三拾起那塊黑色令牌,入手一片冰涼,彷彿握著一塊千年寒冰。
令牌材質非金非玉,觸感粗糙,邊緣帶著歲月的磨礪感。
月光傾瀉而下,照亮了令牌上那些扭曲的紋路,它們像某種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種神秘的圖騰,散發著令人不安的光芒。
他將令牌拿到眼前,仔細端詳,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那些紋路彷彿活物般在他眼中蠕動,帶來一陣陣眩暈感。
陳十三連忙閉上眼睛,甩了甩頭,驅散那股不適。
回到府衙,陳十三將林沖、李雄、趙勇、張猛等人召集到議事廳,將令牌放在桌案中央。
昏黃的燭光下,令牌顯得更加詭異。
“諸位,可有人認得此物?”陳十三沉聲問道,目光掃過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上前仔細觀察。
李雄抓耳撓腮,粗聲說道:“這玩意兒,俺老李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回見。”
趙勇也搖了搖頭,他向來以謹慎著稱,此刻也不敢妄下結論:“令牌上的紋路古怪,不像是中原之物,倒像是西域或者更遠地方的圖騰。”
張猛是眾人中最足智多謀的,他仔細研究了令牌上的紋路,眉頭緊鎖:“這紋路…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林沖也搖了搖頭,表示從未見過。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但始終無法確定令牌的來歷。
陳十三看著眾人茫然的神情,心中更加不安。
這塊令牌,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粗布衣衫的外地商人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他拱手道:“各位大人,小人是過路的商人,或許能為各位解惑。”
陳十三抬眼看向他,示意他說下去。
那商人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各位大人,這塊令牌……乃是‘血月’的標誌!”
“血月?”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商人繼續說道:“‘血月’是一個極其邪惡的組織,他們無惡不作,燒殺搶掠,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這塊令牌,就是他們的身份象徵。”
“胡說八道!”李雄怒喝一聲,他最見不得這種故弄玄虛之人,“你這廝休要妖言惑眾,擾亂軍心!”
商人卻不理會李雄,他看向陳十三,語氣急切:“大人,‘血月’的人心狠手辣,他們既然出現在涼州,必有所圖。大人您務必要小心啊!”
陳十三眉頭緊鎖,他盯著商人,沉聲問道:“你如何知道這麼多?”
商人面露懼色,吞吞吐吐地說道:“小人…小人曾經見過‘血月’的人作惡,僥倖逃過一劫……”
“大人,此人來歷不明,不可輕信!”林沖上前一步,擋在陳十三身前,警惕地看著商人。
商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連忙閉上嘴巴,不敢再言語。
“大人,這令牌事關重大,不如交給小人處理如何?”商人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道。
陳十三眼神一凜,語氣冰冷:“哦?你要如何處理?”
“小人…小人知道‘血月’的一些秘密,或許能找到對付他們的辦法。只要大人將令牌交給小人,小人保證,定能為涼州解除這場災難!”商人信誓旦旦地說道。
陳十三冷笑一聲,他盯著商人,彷彿要看穿他的內心:“我若是不給呢?”
商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語氣顫抖:“大人…您若是不肯交出令牌,‘血月’的人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整個涼州都會……”
“會如何?”陳十三打斷他的話,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