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怎麼就沒有多問一句那個葫蘆絲他的生意夥伴是誰呢?
這下可好,我們又遇上了。
“葫蘆絲”很可心,向所有的人笑,對樂陶說,“我們……不只認……識,而且很又緣分……”
他的咬字千辛萬苦,但他合身的西洋服裝,尤其脖頸那個外翻的雪白的花邊領,襯著他一字一頓說話的樣子,顯得他這個人沉穩了許多,而他那衣服無疑是十分利索又有些紳士的味道的,也讓他有了些氣質。穿著合不合適,原來是這麼的重要?
樂陶的表情意外過後,是沉思,他在看著我們,並且將每一個都看過……
這種時候找個合適的話題,可以避過尷尬,說什麼“食不言、寢不語”?在這時,管不了那麼多了……
“梅爾先生,你此次前來找樂陶公子是要做些什麼生意?”我問,而他說過,曼陀羅花是其中之一。
他帶來的褡褳並不多,看起來也並不很沉,那其中都會有些什麼,值得讓他萬里迢迢、漂洋過海而來?
“這個媽……”他的發音一快了就有些不準了,但他的神情很高興,“樂陶,我在這哩這一併說開了,這些都是朋又,沒又關係地。”
樂陶笑得和煦,“既然大家都認識,梅爾就不妨說出來,聽聽大家的意見。”
梅爾的藍眼睛眨著,金色的頭髮在燈火閃著金色的光,而他臉上的表情很是興奮,卻沒那麼誇張,好象和我前幾日見到他有點不同了……
“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這個而來……”
說著,他竟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袋,開啟繩結……
有些好奇,那裡面能是什麼?
當他把一些顆粒狀的物體呈在手上時……
“噯,老番,那好象是糧食呀?”小雀眨眨眼。
我沒想到“葫蘆絲”掏出來的竟然是一捧稻粒一般的穀物。
其他人都有些意外,我看向梅無豔,卻發現他正望著我,這個人,怎麼什麼時候看過去,他都是在望著我呢?
立刻把眼光又調回葫蘆絲的手上,而他正有些得意的說:“小姑娘,這些是糧食,是你們這裡的水稻……”
小雀“哇”地又叫出來,“老番,你拿這個做什麼?我們國家這個很多,你來這裡不是為了要做關於這個的生意吧?”
小雀直白,卻也是問出了許多人心中的疑惑……
樂陶這時笑著插進話來:“其實梅爾來之前就給我透過信了,只是我並沒有在意,而梅爾手中的稻粒是他曾說過的,他們國家近幾年培育的新品種,這種稻粒屬於一種雜交的產物,據說是產量驚人,顆粒飽滿的……”
什麼?雜交?
我的心“咚咚咚”地跳起來,“不可置信”的感覺在我心中狂猛地氾濫!
“是地,樂陶說地不錯,這是我們國家新研究出的雜交方法,用這樣的技術種下的稻粒,一分地收穫的產量將比原來的老方法多很多很多!”
我不知道其他人聽了這些話是什麼反應!
但我知道,如果梅爾口中所說的真得是所謂的“雜交水稻”的話,這個世界就是真正讓我吃驚了!
在自己那個世界,中國是世界上水稻栽培歷史最悠久的國家,早在六七千年以前就已種植水稻,比秦國還早千餘年。但幾千年的發展中,水稻,僅僅是作為五穀之一,被人辛苦耕種,辛勤收穫,每年的產量在幾千年中也一直是一個水平。
在新中國成立後,中國這個大國,它的糧食問題就成了頭等要解決的大事!“民以食為天”,上世紀90年代美國經濟學家曾提出“未來誰養活中國”的問題,話中無疑是在說中國的糧食生產根本跟不上人口眾多、人均耕地面積不多的形勢,而且話中的貶低、嘲諷之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