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與修士之間的打打殺殺,沒有宗門與宗門之間的爾虞我詐。
雖然在泯川之劫的重壓下。
所有宗門都秉持著一致抗敵的態度。
各幫各派都沒有什麼衝突,有也只是小打小鬧。
我感覺到。
在泯川之劫禍亂蒼生的壓力之下,這個世界漸漸變得有些畸形。
我必須要做些什麼了。
就在陳落羽出傳送死之前。
我並非是希望整個世界變得充斥著鮮血與爾虞我詐,而是在這欣欣向榮的表象背後,是一個更大的深淵。
屬於生命的深淵。
看看那絕望深淵裡的恐懼之源。
那些都是屬於如今生靈的惡念,我都有些不可思議。
為何屬於生靈的惡念,卻比生靈本身更強更多更大?
雖說那充斥著萬物生靈希望與善意的太陽與星輝,依舊在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光芒。
但我卻感覺有些虛假。
別人也許看不出來,那開心呢?
以開心的實力,他必然也能看出太陽和泯川下面的本質。
他是怎麼想?
看來,還是避免不了和開心的見面。
看了看身邊沉浸在修煉中的青稞。
我按捺住了即刻動身的想法。
見面肯定是要見的,不過,這次是我人去見。
肯定不能用精神力去見的,否則那豈不是尷尬的要死?
安安靜靜的陪著青稞。
嗯,是青稞安安靜靜的陪著我。
深淵之中,那無邊恐懼地獄裡,有我的化身鎮壓,修士們的生命已經不用擔心。
只是,我的精神力似乎並不能防禦惡念的侵蝕。
,!
很多修士身上,都浮現了惡靈之紋。
不同於齊遠山身上的魔紋,惡靈之紋扭曲著,時刻變幻著。
很多修士扛不住,被同伴或者我悄悄打暈,送了出去。
我有些明白了,生靈的惡念全部歸於了泯川。
而善念一部分留存於自身,一部分歸於太陽與滿天繁星。
太陽並不能給生靈帶來什麼幫助,善念才被惡念壓制。
這麼看來,陳落羽是對的。
不過想憑他一人,那是痴人說夢。
青稞在我身邊,躺在搖椅上已經睡了過去。
而我已經十多天沒睡過覺了。
那深入靈魂的疼痛雖然十幾天了有所減緩,但想要睡著,還是不可能的事。
輕輕為青稞鋪上兩層毯子。
搖了搖頭。
這丫頭,睡也不回去睡。
我站起身,精神力蔓延而去。
很快,我便在天棄神劍下找到了那個身背鐵劍的老頭。
天棄神劍之下。
開心將手放在了天棄神劍的劍身上,細細感應著什麼。
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開心身後。
開心雙眸一睜,猛然回頭,皺眉道:
“你是?”
我笑著搖搖頭道:
“我叫許願,許願的許願。”
開心看了看我,隨後手一揮,我和開心身前多了一張木桌。
伸手示意我坐下。
我和開心相對落座之後。
開心沏著茶,隨意道:
“光界已經許久不見道友這般仙人了。”
我搖頭道:
“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個元嬰期修士罷了。”
開心卻是面色不變:
“我的劍心不會騙我,道友是仙,或許不止是仙。”
我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