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景中有人,畫外有音”
我也有些恍惚,眼前的山崖似乎與絕雲山重疊了,在我說話的間隙,似乎能聽到青斛爽朗的笑聲。
哈哈,青稞,爺爺也在想你呢。
化作晚霞來看看你如今的樣子。
想必青斛很是滿意吧。
青稞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低頭一看,原來是睡著了。
我輕輕的將她放在木屋中的床榻上。
隨後走出了木屋,遠處一道白色的流光由遠及近。
人還未至,聲先到:
“哈哈,許願,兄弟我來了。”
穆長歌拉著一臉無奈的陳落羽落在山崖之上。
我微微抬手,用精神力包裹了木屋,將聲音隔絕在外。
“光界離雪界之間相隔數十界,你簡直閒得慌。”
穆長歌揮手間,草地上多出數十壇酒來,一瞪眼道:
“你少廢話,喝完酒我要視察工作了,我倒要看看我的清風長老給本莊主造了個什麼秘境。”
說著看向了身後的木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你在想屁吃?你臉大嗎?”
一旁的陳落羽毫不猶豫的譏諷道。
穆長歌拿起一罈酒,隨後一腳踹出,陳落羽的身體像一枚炮彈般追著落日而去。
幾秒後,陳落羽一臉黑線的飛回來。我與二人席草而坐。
各自抱著一罈酒,如同山村伙伕般吆喝著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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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口問道:
“你那弟子在戰場還活著呢?”
穆長歌嗤笑道:
“什麼話!活的好好的,軍功拿到手軟。”
陳落羽一旁再次譏諷:
“本事沒學到多少,陰人的套路倒是學了個七七八八,就跟在瑤川界落紅仙子的屁股後面撿漏,然後說是自己的軍功,簡直恬不知恥!”
穆長歌罵道:
“總比你強,弟子都沒有,自己上去還差點被一個大乘巔峰的魔修弄死,我要是你,找塊豆腐撞死得了,一劫境打不過大乘期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陳落羽一拳懟在穆長歌腰際:
“你他麼上都不敢上還好意思嗶嗶賴賴?”
穆長歌臉都綠了,扶著腰道:
“你往哪兒打?”
我與穆長歌陳落羽三人的對話融於風中,飄向天空。
穆長歌和陳落羽是我在這個世界僅有的好友。
與秋銘他們不同,當初望劍鎮相遇,我是一介凡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大乘期少莊主。
卻稱我道許兄。
如今我坐於人間之上,他只是渡劫境,卻還叫我許願。
酒盡壇清。
我與二人都是暈乎乎的。
穆長歌嚷嚷著要進永恆之境視察領地。
我拗不過他,悄悄開啟木屋房門,用精神力隔絕了青稞,帶著二人如同小偷般走進了永恆之境的境門。
而當我們走進去之後,青稞翻了個身,嘴角露出笑容。
人生得好友與美景,已是不枉此生。
:()百日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