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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不讓地互相諷刺,卻誰也奈何不了誰。若說這蘇相以色侍君,皇帝也不至於把丞相的位置都拿給他坐,他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證據自然是有的。”

司凌偕將此信件呈交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倒是有點稀奇,說蘇傾壽做事從來不留尾巴,這司凌偕竟然能留下把柄。於是便翻開了書信,看了幾眼。

整個大殿裡鴉雀無聲,靜得一呼一吸都能聽見,穿堂風呼呼地從外頭刮過來,帶起一陣梔子花香。幾個大臣斂聲屏氣,只敢偶爾抬眼去望一望。

皇帝看完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來,“蘇傾壽,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串通司天臺,謀害當朝太子,意圖篡權謀反!”

蘇傾壽沒說話,禮部尚書道,“皇上息怒,這書信易可偽造,又怎能斷言是蘇大人所寫?”

蘇傾壽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又上前一步行禮,道,“皇上,我每日呈交的奏摺您是看過的,只要對比筆跡就知道是誰意圖謀害朝中大臣。”

皇帝怒氣未消,這蘇傾壽貪婪狡詐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朝中許多大事他雖說貪了一些卻不算過分,也將誅事處理得井井有條,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的留著他。誰知他竟然有謀反的心思。

“司天臺監,可有此事?”

這可是殺頭的罪名,任誰也不能承認。

“卻有此事。”

他這一出,朝中一片譁然,這人是不想活命了不成?

皇帝也跟著蹙起了眉頭,問,“你這是認罪了?”

“草民認罪。”

司天臺監不過二十,此刻他自己舉手摘下了官帽,沒有一絲留戀與不捨,又跪在了地上,磕頭認罪。

“草民祈勁草,當日家父蒙蘇丞相舉薦入了司天臺,蘇相讓家父杜撰天象,蠱惑皇上殺了太子,但家父心念太子仁德,不該如此命喪黃泉。便將書信匿藏在棋譜之中,希望有朝一日能為太子平冤昭雪。

“草民家中一百七十三口全被蘇相所殺,蘇相害怕司天臺驟然鉅變引起皇上察覺,因而留了草民一命,頂替家父職位,繼續做這不仁不義之事。如今時機已到,小人願為我祈家所做錯事承擔罪責。”

此言一出,蘇相眸中泛起恨意,心說這人平日看起來唯唯諾諾、見錢眼開的勢力模樣,全然不將家仇放在心上,原來這做戲就是為了這一刻。當初便應該一舉換掉司天臺所有監、少監、主簿,讓皇帝抓不到任何把柄。

皇帝震怒,“你為何不將書信呈上來?到了此時才來坦言?”

“此書信不知所蹤,草民遍尋不得,因而不能稟告皇上。”

皇帝又看向了司凌偕,冷道,“你又是從何處得到的書信?”

“此書信就在皇上的御書房中,只是皇上從來也未曾看見罷了。”

皇帝頹然坐在了龍椅上,忽而又猛烈地咳嗽了起來,他連忙用手擋住,血跡染在袖子上。

眾大臣卻依舊看了個清楚。

暗道這天下果然是要變了。

“這書信並非微臣所寫。”蘇傾壽又道。

司凌偕見他仍舊不死心,因而又道,“蘇大人何必垂死掙扎,這書信上蓋著你蘇相的私印,別人又怎能偽造。就算不是你親手所寫,也是你讓人代寫。蘇相若是心中無愧,就讓你蘇府的周管家出面,寫一份信件如何?”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又侍衛將那管家給押到了殿上。

“怎會這麼快?”

司凌偕道,“蘇大人,我若是不快點,他就要被你滅口了。”

眼見那管家已經被割去了舌頭,說不出話來,右手臂已經被刀刃劃傷。司凌偕拿出了當日這管家代寫的書信。

“這兩封信件一模一樣,蘇大人,他是你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