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輕輕嗯了聲,叮囑道:“女子名節很重要,於太守可要趕緊破案,將無辜的人放出來,免得時間久了,毀壞了她們的聲譽。”
“下官明白。”于越故作恭敬的樣子回道,然後對楚凡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晉王移駕前廳用茶。”
“也好。”楚凡欣然應下。
在於越的帶領下,往前廳走去。
正當于越暗暗鬆了口氣時,楚凡突然止住腳步,詢問道:“不知於太守要抓的醫女姓什麼叫什麼,回頭本王也好調配人手去抓捕。”
“哦,她姓秋!”于越回答道。
聽到這話,楚凡心頭猛地一震。
同樣姓秋,同樣是名醫女。
她既敢冒險行刺於昆,足以說明跟他有仇,而救過他的秋女遊醫,也跟於昆兄弟有殺父之仇。
難道說……
想到這裡,楚凡心裡已經猜到了什麼,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的說:“秋姓可不多見啊。”
于越胸有成竹保證道:“下官定會加派人手將其捉拿歸案,不讓晉王為此憂心。”
楚凡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緊跟著。
于越就將楚凡引領到前廳用茶。
白客坐在楚凡的身邊,密切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隨著于越的一聲吆喝,府上下人立即給幾人端來茶水,楚凡瞟了一眼,並沒有拿起來喝。
楚凡目不轉睛凝視著于越,一臉凝重的說:“鄰縣桃花村、陳家村,一夜之間遭到山匪屠村,這事於太守你知道了嗎?”
于越哭喪著張臉,說:“臨南現存官員寥寥無幾,下官一人諸事纏身,忙的焦頭爛額,也是剛得知訊息。”
“這群山匪定是想報復我們,但又怕自己不是對手,所以就猖狂的做出屠村行為!”
“若不將這些害群之馬盡數殺光,臨南將永無寧日!”
說到這裡,于越果斷站起身來。
面朝楚凡的方向,主動請纓道:“下官願披甲上陣,協助晉王剿滅餘下的山匪!”
楚凡處變不驚,抬手示意于越稍安勿躁,說道:“剿匪是必然的,不過有件事情本王覺得很重要。”
“不知晉王指的是?”于越眉頭微蹙,不知道楚凡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只見楚凡從容不迫的說:“陛下體恤臨南百姓生活艱苦,原本是想著大力發展的。”
“可臨南受山匪所害,致使陛下對臨南的印象大打折扣,前不久陛下修書給本王。”
“要求本王將臨南境內的一切器械全部收繳,從今以後,不允許民間百姓使用任何利器!”
此話一出,于越頓時臉色大變。
他的三萬山匪都潛藏在家家戶戶之中,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將藏起來的器械取出來殺敵。
可若是在此之前,讓楚凡或者朝廷將臨南郡內所有的利器都收走,那他這三萬山匪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于越豈會坐視這副局面發生,他當即否決道:“不是下官有意見,而是民間百姓生活必須用到器械,倘若將器械全部收繳,那百姓如何過活?”
楚凡聽後,內心並沒有太大的波瀾起伏,而是面不改色糾正道:“耕種地器械,不收!”
“日常生活除水瓢、飲酒等廚具除外,禁止出現菜刀等做菜利器!”
“此外民間嚴禁出現刀、槍、劍、棍、弓箭等武術器械,一經發現,全家下獄!”
“情況嚴重者,立斬不赦!”
“限制三天之內,清除臨南郡內所有的打鐵匠和兵匠,沒收所有鍛造鐵料。”
聽完楚凡的陳述,于越臉都黑了。
收繳器械已是讓于越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