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會醒過來的。”
徐然說:“你就那麼愛他?為了他放棄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點點頭,依然笑盈盈的。
徐然嘆了口氣,說:“我總覺得你這樣不值得。他應該由他家人來照顧,你只是他女朋友,不應該負這麼大的責任。何況你也應該再請個人幫你。”
我笑笑說:“我喜歡自己照顧他。我一定要等到他醒來。”
徐然無奈地說:“聽你父母說你特別倔,我果然領略到了。”
我和他聊了很久,共同回憶我們單純無憂的學生時代。
我要留徐然吃飯,他拒絕了。他說他不忍心我那麼忙碌。的確,在和徐然聊天的過程中,我為若塵換了一次尿布,翻了一次身,按摩一次,餵了一次牛奶……
徐然臨走時,把當初借我的錢全還給了我。我沒有推辭,因為我現在需要這些錢。
昏迷不醒(下)
徐然走後,我先給初若塵熱飯餵食。
我扶他靠坐在床上,用勺子舀了一勺磨碎的飯,輕輕碰觸他的唇,說:“若塵,吃飯了,今天的飯裡有你喜歡的西藍花和豆腐哦。”
平時我喂他時,他都會無意識地張開嘴,吞嚥下去。可他今天就是不張嘴。
我急了,說:“若塵,你張嘴啊,不張嘴怎麼吃飯呢?”
但他的嘴唇始終閉的緊緊的,我又不忍心用勺子撬。
無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先含了一口飯,再用舌尖挑開他的唇齒。沒想到這次他挺配合,主動張開嘴,我連忙把嘴裡的飯慢慢度到他嘴裡。他嚥了下去。
飯很快喂完了,他吃的比平時要快點。放下碗,我又揉搓著他的手指,發愁地說:“初初啊,我不能用這種方法餵你飯的,我嘴裡有細菌,對你的健康不利。你自己吃飯好嗎?”
不能慣他,不然將來如果有人來了,我還能那樣喂他嗎?雖然我自己很喜歡這種方式。
好在下一頓飯,初若塵又恢復了正常的自覺張嘴。
我按摩著他的身體,忽發奇想地覺得他那會兒不主動張嘴,會不會是妒忌了?因為徐然來,我比平時少陪了一會他。
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讓我欣喜若狂,如果真是這樣,就說明他有自己的意識,也許他清醒過來是指日可待的。
於是在和他說話時,我故意使勁誇徐然,我說徐然比以前看起來要成熟,很有魅力。我說徐然事業有成,我真佩服他。我說我以前很喜歡徐然,現在這樣更喜歡他了。
我驚喜地看到,初若塵會皺眉了。我高興的直流眼淚。
藉助於刺激療法,我開始用他不喜歡的蔥和蒜來刺激他。他也總是微微皺眉,抗拒吃飯。
這個小小的進步讓我精神倍增。我開始給他念大量的情詩,抒情而浪漫。
但搬回家快一年了,他除了聽到或聞到、嚐到自己不喜歡的事物會皺眉外,再無其他反應。
一天,我給他邊按摩,邊說:“快過年了,你怎麼還不醒來呢?從你出事到現在都一年半了,你還要睡多久啊?我快要失去信心了。為什麼你給了我希望,卻又讓我更失望呢?你這樣睡著,我的新年飯能吃快樂嗎?我好想和你一起放焰火啊。”
……
當我端著米糊糊正準備喂他時,忽然聽到敲門聲,這讓我很奇怪。
一般情況下,所有來看望我們的人都會提前跟我打招呼,以免遇到我給他藥浴或按摩時,大家都尷尬。
我開啟門,驚訝地發現門口站著兩位神態端莊、表情嚴肅、氣質高貴的老人。
我正在發愣,初若塵的大哥從後面走了出來,說:“小林,他們是我的父母。”
我連忙把他們讓進來,他們的後面還跟著一個醫生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