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失手的武士向姑娘表達我最誠摯的歉意,讓姑娘受驚,實在是讓我心中難安。請姑娘接受我對姑娘的補償!”
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大家都很好奇,布林泰王子所謂的補償是什麼?
阿杏看著眼前一臉誠摯的男子,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大家的目光更是讓她不自在,她開始後悔答應張昭來此的要求。她站起身,向布林泰回了一禮,說:“民女並無大礙,王子不用客氣!”
布林泰輕輕搖頭,仍然維持著行禮的姿勢繼續說:“在我們金國,如果是真心誠意的道歉,將會將對方請到自己的同席,然後親自敬上三杯酒,直到宴會結束,如果對方不接受,便是表示不接受對方的歉意!不知姑娘肯不肯與小王同坐一席,接受小王誠摯的歉意呢?”
此話一出,眾官員甚至是張相臉上都露出滿意的表情,金國這種致歉的禮節大家都略有所聞,此時金國肯向唐國一個小小的民女致歉,不管他的歉意是不是誠心。但最起碼錶示,金國此時還是顧忌著唐國的,不想與唐國撕破臉面,所以才會讓一個堂堂王子向民女致歉。
這樣一來所有人的心裡都舒坦了。大家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張相的表情也重新輕鬆了下來。只有戈加泰臉上隱現怒氣,他只是想讓王弟圓一下場內的氣氛,卻沒想到他會去向唐國的女子致歉,這也太丟金國人的臉面了!他瞪著王弟的背影,低低地用金國話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身邊的寵姬聽到他這句話,倚在他懷裡的姿勢不變,可是嘴角卻浮上一絲淡淡的不屑的笑意。
那邊。阿杏感到非常的為難。在唐國,和男子同桌一席的女子,要麼就是親屬,要麼就是妻妾,絕沒有陌生女子和男子同坐一席的道理。當然,她是不在乎這些的,但是沈元豐在這裡,她不想當著沈元豐的面與別的男子同坐一席,雖然是情況所逼,但是誰知他的心裡會怎麼想呢?她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是水性楊花的女子了,她不想兩年後的第一次見面便讓他將這個罪名更加坐實。可是此時布林泰打著道歉的旗號,讓她又無法拒絕,這得罪金國王子,影響兩國“友誼”的後果,她可承擔不起。
她的遲疑不定讓兩國人都有些不耐了,場下的官員開始皺起了眉頭,旁邊的張昭抬頭看著她,不停地使眼色,意思要她答應。而坐在高處的張相則輕輕地“哼”了一聲。這一身輕哼仿若千斤大石,重重地砸在阿杏的心上,阿杏的心微微一顫,再也不敢猶豫,便對布林泰說:“王子的一番誠意,民女不敢推辭!”
布林泰抬起頭來,就看著她輕輕的一笑,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他微微側開身,做出一個手勢:“姑娘,這邊請!”
阿杏低著頭不去看眾人的目光,更不敢去看還站在場中的沈元豐的臉色,走向布林泰的桌子。經過沈元豐的身邊時,只覺從他身上傳來一陣陣陰冷的氣息,讓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她加快了腳步向布林泰的桌子走去。布林泰緊隨在她的身後。
快到桌旁時,布林泰搶先一步,先請阿杏在一邊的位置上坐下,等阿杏坐好後。才慢慢地繞過另外一邊坐好。
阿杏低著頭,眼光只看得到場中沈元豐的皮靴,耳邊聽到張相吩咐他回位的聲音。剛開始那雙皮靴並沒有動彈,等張相又說了一聲後,那雙皮靴才轉過方向,向著對面的桌子走去。阿杏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著那雙黑色的皮靴,一直見它消失在矮桌後,才意識到,他的桌子正在她的對面。
場內的氣氛又恢復了之前那般輕鬆愉快。接下來又有雜耍的表演。不過此時的阿杏實在沒有心思欣賞。她端正地坐在那裡,眼光落在場中的一點上。
布林泰拿起酒壺將阿杏面前的杯子倒滿,“滴溜”地水聲伴隨著他渾厚而又不是溫和的聲音:“這是小王敬姑娘的第一杯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