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鎮安看了看面前的人,露出些許訝異,“司馬先生,怎麼是您?”轉過身的人正是等候許久的司馬燁。
司馬燁笑著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往前走了走,“這裡環境不錯吧?”陸鎮安一臉疑惑,但還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裡人跡罕至,遠離佛寺,其他的,鎮安還真沒看出什麼獨特之美。”
司馬燁看著搖頭的陸鎮安,看向山下,“這裡乃是前朝歷代帝王嘔心經營之地,沒想到滄海桑田,現在竟改姓朱了。”
陸鎮安笑了笑,“前朝哀宗倒行逆施,橫徵暴斂,先皇‘清君側’,才能推翻暴政,一展抱負,也許前朝帝王多憐惜些百姓,怎麼又會被推翻。”
司馬燁被他的話噎住,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看向他,“聽葉贇說,你是國師上官渝門下的關門弟子。”
“是的。”陸鎮安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把話說到這裡,看向山下的繚繚升起的煙火,司馬燁笑了笑,他何必和一個小輩過於計較。
“小陸啊,”司馬燁看向下方的人群,“我已孑然一身,風燭殘年,今日來見你也是受人之託。”陸鎮安屏住呼吸,聽他繼續說下去,司馬燁看向他的臉龐,彷彿時光穿梭,看到年輕的那個人,“當年你的父親,也算是青年才俊,也曾在國師麾下學習,和當今陛下為師兄弟,所以陛下格外器重你,也是有原因的。就連涼州的許之言都是你父親的家將。”
陸鎮安聞言臉色一沉,父親也曾是師父的徒弟?和陛下也曾是同門師兄弟?司馬燁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陸鎮安知道他心中疑慮已起,心中一狠,便繼續說到,“你的答案我告訴你了,當年你能保住性命,老夫也算是出了份力。求你件事。”
陸鎮安機械的點點頭,“司馬老先生,請說。鎮安若能幫忙,一定萬死不辭。”司馬燁從懷裡掏出兩份信,塞進陸鎮安懷中,“這裡有兩封信,一封若你日後能遇到我司馬家人,請一定將信遞給對方,另一封則是夏公子留給你的,你可要仔細看看。我要下去了。”說著就向山下走去,陸鎮安信封揣進懷裡,沉默的看向對方蹣跚的步履。
大殿傳來激烈的瓷器破碎的聲音,所有站在大殿外的宮女和太監都嚇得匍匐在地,隆武帝將瓷器和硯臺摔在地上,“可惡”、“可惡”隆武帝將桌上的奏摺一掃而空,跪在地下的暗衛低著頭,瑟瑟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隆武帝才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住,咬著牙,惡狠狠的說到,“將司馬燁連夜捉拿進長安,朕要活的,活的,懂嗎?”
暗衛連忙點頭應下,快速的跑出去傳遞訊息了。隆武帝將毛筆在紙上畫了幾下,丟在地上,“朕一定要誅他九族!九族!”說完,坐在龍椅上,胸口快速的起伏著。
這時,一個太監戰戰兢兢的走上前,“陛下,大皇子殿下求見。”隆武帝撿起桌上的碗筷砸向大門口,“滾~”門口的大皇子和眾位太監宮女紛紛退下。
陸鎮安揣著司馬燁的信封,心中感慨萬千。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關門弟子,被這些混蛋盯上,他的人生被徹底改變了。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一個被各方勢力矚目的人物。
他輕輕地拿出那封寫有鎮安親啟的信封,拆開,裡面只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幾個簡單的字:“許之言,涼州。”他想了想,將信紙揣進懷裡,現在他必須第一時間趕回長安,否則的話,冰冰和葉瑩會有危險。
他剛走到法會現場,他小心翼翼的從人群中擠出去,向著鳩摩什羅寺外走去,他看了看山上靜靜佇立著的佛像,他現在必須抓緊時間趕往長安,帶走冰冰才行。他隨便牽走一匹馬,朝著長安方向走去。
“陸公子,請留步。”剛出發了一會兒,陸鎮安就聽到有聲音呼喊他,急忙勒住馬匹,轉身一看,便是坐在馬車上的秦卿卿。“秦姑娘?”他疑惑的看向對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