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是我發覺我錯了,因為執迷不悟的你絕對會像個瘟疫,危害我的幸福、危害我愛的人。雖然我可以不理你、不睬你,但是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預測你這顆不定時的炸彈,會在何時在我的生活中引爆,強制將我捲入你的暴風圈中!”
“追求自己的人生?”葉秀曇抬起頭來,神色悲悽的低喃,“還是及時行樂吧!否則,人生無常,悲劇也許就在前方等著你。”
“就像你是不是?”張鬱瑜受不了的咬牙低吼,“父親雖然不對,可是他至少撐起了這一家子,也對你負責了,而你呢?終日自怨自艾、沉迷賭博,甚至自認賭博有理!”
葉秀曇別開臉不語,她心中累積多年的怨懟,誰能瞭解?
“你真的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嗎?弟弟進了觀護所,而我現在得為你的兩千萬賭債想法子湊銓,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和弟弟應該承受的嗎?是不是逼死了我和弟弟,你的日子就好過了?”
葉秀曇的心猛地一震,她怔怔的看著淚如雨下的女兒,“不、不,不是這樣的,你們是無辜的。”
“無辜又如何?”張守宇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們同時轉向後方,看著被理了平頭的張守宇和一名中年男子。
“你們聊聊,我在門外等你。”中年男子親切的道。
“李先生,謝謝你。”張守宇朝李先生感激的一笑,在見李先生走到門外後,他看著張鬱瑜道:“他是觀護所的人,我跟他說母親受傷在家沒人照顧,求他讓我回家看看。”
張鬱瑜明白的點點頭,半年多不見,他長高了,也長壯了,眼神似乎也成熟不少。
“你還是別理媽,趕快回臺北去。”他靜靜的道。
“到觀護所的你都還心繫著媽,我又怎能不理?”張鬱瑜苦澀一笑。
“我和你不同,我是張家的男人,而你只要找個好人家嫁了,就等於是潑出去的水,不用再和這個家有任何牽扯。”
張鬱瑜站起身子,走向張守宇,握緊了他的手,“瞧你還不算成年,講話居然這麼老成。”
“有一個不負責任的媽,我不得不強迫自己長大。”在觀護所雖然才半個月,但在李先生的開導下,他的思緒已經不再激進。
聞言,張鬱瑜鼻頭一酸,一股酸澀跟著湧起,她轉頭看向低頭不語的母親。
“媽的債要讓她自己去還,否則,她永遠都不懂別人代她填補賭債這個無底洞的辛苦。”語畢,張守宇冷淡的看著母親,“如果你真的認為我和姐是無辜的,就請你好好振作起來,不要再和賭掛上邊了。”
葉秀曇沉默不語,雖然她也曾想過要戒賭,但總是情不自禁的又跌了進去,沒有決心的她實在說不出任何承諾的話。
見母親一語不吭,張鬱瑜姐弟兩人的臉上同時顯現出濃濃的失望之情。
末了,張守宇低聲道:“我得走了,李先生是特別通融我才能出來的,但時間只能一會兒。”他吐了一口氣,似乎要發洩沉悶胸口的抑鬱之氣,他朝張鬱瑜點點頭,“姐,我走了。”沒有跟葉秀曇道別,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斗大的淚珠終於從葉秀曇的眼眶中滑下,她真的是一個失敗的母親,可是她沒有足夠的意志力去抵抗賭博啊!
張鬱瑜看著低啜泣的母親,教她怎能不幫母親?母親究竟是生她的啊!她怎麼眼睜睜的看著母親以賣身的方式償債?可是兩千萬,這是一筆天文數字啊!跟雲青要?不!不行!她昨天才退回一千萬,還說自己要人不要錢,然而,今天就加倍的跟他要兩千萬,這不是自打嘴巴嗎?那……就只剩龍瑞成了,或許能跟龍瑞成打個商量,來個私下借貸?
第九章
張鬱瑜急匆匆的回到臺北,在和龍瑞成展開一番“錢言”後,她才認為自己太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