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看著給予她充分時間思考的龍瑞成,她牽強的微揚嘴角苦笑,“你贏了,我答應你離開雲青。”
“那好!”他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對眼前這個新新新人類是否能聽進他的勸慰之辭並無十成的把握。
“我急著將錢匯入我母親的戶口頭,你不介意現在就給我錢吧?”她幽幽的道。
“不急,等你演完一齣戲後,我馬上教人匯兩千萬到你指定的戶頭。”
“戲?”
龍瑞成堅定的點點頭,“他今晚約了龔家人要詳談取消訂婚一事,我得讓雲青對你完全斷念,讓他接受龔妮姿。”
“我明白了。”張鬱瑜悵然的瘂聲道。而後,她神色黯然的聽著龍瑞成親手編導,由她擔任女主角的絕情計。***
龍雲青面露不解的走進辦公室,“爸,有事嗎?”
龍瑞成以眼示意瞄向他身後的張鬱瑜。
龍雲青在看見倚在窗邊的瑰麗倩影時,俊臉上頓時浮現萬縷深情,他走了過去凝睇她,“怎麼那麼快就回臺北了?我還在想你怎麼一通電話也沒打給我?”
張鬱瑜直盯著他黑眸中的款款深情,心中的酸澀苦楚頓時奔騰翻湧,直教她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你臉色怎麼怪怪的?是不是你母親及弟弟的事不順利?”他關心的問。
張鬱瑜暗暗的作了個深呼吸,老天,要她對他演出那樣絕情的戲碼,她怎麼演得出來?可是,她已經答應龍總裁了。
“她是為了另一件重要的事而來的。”龍瑞成在見到張鬱瑜根本開不了口的情形下,只好幫她開啟話題。
“重要的事?”龍雲青看看父親,再看看低頭沉默不語的張鬱瑜,他將雙手放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怎麼了?”
隨著龍雲青在她肩上收緊的雙手,她只覺得身上頓時揹負了幾十、幾萬斤的重擔,她輕聲咳了咳,尋回瀕臨癱瘓的聲帶,喑瘂著聲音道:“我是回來拿酬勞的。”
“酬勞?”他一頭霧水的盯著張鬱瑜。
“兩……兩千萬!”她困難的吐出話來。
她愈說他愈是胡塗。
“還是由我來說吧!”龍瑞成眼見張鬱瑜眼眶泛紅,趕忙低頭的樣子,不覺站起身來說道。
“到底是什麼事?”龍雲青隱隱覺得事情並不尋常,他攏緊眉心問道。
“就如同先前我跟我說的,她是放長線釣大魚,她退回了一千萬,現在卻要我付兩千萬的酬勞,代價是她願意離開你。”龍瑞成一字一字清晰的道,生怕兒子沒有聽懂他的話。
“什麼?!”龍雲青臉色不變,不可置信的瞪著低頭不語的張鬱瑜。
“她早就知道母親欠地下錢莊賭債一千萬,但為了得到更多的錢,她不惜在我們面前裝傻,假裝對母親欠下鉅額賭債毫不知情,而後,在你因為愛她而要取消龔家的婚事之後,她又回過身來向我要雙倍的金額。”龍瑞成所說的這些臺詞原都是他編給張鬱瑜,也是該從她口中說出的,但是一見她沉默無語,他只好代勞。
“真是如此嗎?”龍雲青臉色鐵青,稜角分明的唇線抿成一危險的直線。
耳聞他冷颼颼的音調,張鬱瑜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
“鬱瑜,你剛剛來到我辦公室要錢時,不是說過只要兩千萬,你就願意消失在雲青的視線內嗎?”
面對龍瑞成的咄咄逼人,張鬱瑜實在很想放聲尖叫,但是她知道自己沒有尖叫的權利,她潤潤唇,囁嚅的道:“是、是!”
“你說什麼?!”龍雲青猛抽一口涼氣,他用力的搖晃著張鬱瑜瘦弱的肩膀,見她不語,他不禁憤聲怒吼,“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耍了我兩次,你不可能是這種人!”
不顧肝腸寸斷的劇烈心痛、不顧熱淚盈眶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