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完就跑,根本不讓人看見人。
確實很像梁軼的風格。
儘管相隔甚遠,但總有一些眼神敏銳的修士能夠看清梁軼的模樣。
這使得梁軼感到渾身上下都極不自在,彷彿有成千上萬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他。
只見他迅速射出一箭後,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如疾風般狂奔而去。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道神秘的黑光突然閃過,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無法捕捉。
然而,梁軼還是瞥見了那稍縱即逝的光芒。
他心裡十分清楚,剛剛被自己一箭射中的那個人,正是被這道突如其來的黑光給救走了。
可是,梁軼著實沒有勇氣前往那千萬人的上空去仔細檢視情況。
要知道,讓他這樣毫無遮蔽地暴露在眾人眼前,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
梁軼一邊奔跑著,一邊將手中那張造型誇張的大弓收了起來。
隨著一陣奇異的光芒閃爍,那張原本神光熠熠的大弓竟然轉眼間化作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鐮刀。
這把鐮刀看起來與尋常農戶家中使用的那種最為常見的鐮刀毫無二致,平凡至極。
就連待在梁軼身邊三十年的齊遠山,都未能看出這把鐮其實是一張弓。
梁軼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朝著東方長長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人我已經趕走了,可惜沒能殺掉。我會在這裡幫你守護一段時間,你可要儘快回來啊!”
他的話語如同穿越了無盡的空間,徑直傳入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齊遠山的心間。
而此時的齊遠山,聽到梁軼的這番話後,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之色,彷彿對梁軼的舉動早已心知肚明。
齊遠山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但他的眼底深處依然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光,宛如寒冬臘月裡的冰霜,令人不寒而慄。
“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隨後暗自在心間說道:沒有人會想見識聖仙傀儡的力量。
你們都在等師父離去。
呵呵
可若真當師父離去的那一刻,才是你們真正該恐懼的時候。
或許是感知到了齊遠山太過強烈的情緒波動。
不久,一道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怎麼了?”
齊遠山聞言一愣,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
隨即苦笑一聲:
“你怎麼來了,現在沒事了,有人想對開心前輩動手,不過現在沒了。”
這次石頭並沒有再用土石捏造一個自己來。
而是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身形,連聲音也只是正好讓齊遠山聽見。
沉吟片刻後,石頭的聲音再次如風低吟般傳入齊遠山耳中。
“所以,要讓天養去換土嗎?”
齊遠山心中一動,忽然想起梁軼的話來。
“不,是天養自己要去的。或許,你應該去找一找梁軼,他似乎知道很多。”
風中沒有傳來回應。
看來是已經走了。
齊遠山眼眸低下,連我都已經感覺不到石頭了嗎?
不過也好,這樣一來,那些人也大機率發現不了石頭。
從此,石頭將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同一塊踢不動的絆腳石。
在廣袤無垠的人間大地最西北的邊界,名為無音界。
它恰好位於那白雪皚皚,漫天飛雪的雪界的正西方。
與雪界不同的是,儘管這裡的氣溫同樣極低,但卻沒有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
相反,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