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欽差府走狗施壓了。他們是唯一有能力轉手奪船的人。貢船駛入儀真河道,他們便知道了,派人暗中隨貢船北上,抓住機會搶了就駛入府城北面的小河藏匿,有此可能。”
“你憑這點便認為……”
“我只說有此可能而已,當然有可能是另一批神秘人物所為。”
“貢船從湖廣荊州出發,並不瞞人。我就請杭教主在九江等候,隨船北航的。另有人暗中尾隨,也是情理中的事呀!先找欽差府走狗,沒有結果再查其他線索。既然東面沒有人了,我們回府城,順便與你爹會合。”
“也好,回府城。”
“轉向北,走榜林村。不能回到三汊河鎮乘船,在河上施展不開,碰上走狗的巡河船,麻煩得很。哦!你識水性吧?”
“在漕河這種比水溝大不了多少的水道,不識水性也淹不死人。我的水性不是吹,五湖四海大可去得。”趙英華拍拍酥胸:“在水中挽住你遊三五十里,保證平安大吉無驚無險。”
“呵呵!在你家後院的池塘裡練的?”
“開玩笑,池塘裡能練水性?我練的地方天連水水連天,怪風一起像是山崩海立……”
“咦!還有人呢!”趙辛向前一指:“警哨,神氣得很,氣勢懾人,一定是留下監視的走狗。妙極了,口供有著落啦!”
路旁是一座小小三家村,近路邊的第一座農舍前,一個高大健壯的青衣人。挾了體積龐大的九環刀匣,一手叉腰屹立像門神,大環眼兇光四射,目迎兩人接近。
兩人笑吟吟接近至十步內,青衣人卻沒有采取行動的意思。
“喂!交換訊息,有興趣嗎?”青衣人終於發話了,像在向老朋友打招呼:“訊息真真假假眾說紛紜,提出交換等於多一條線索。”
“呵呵!交換什麼訊息?”趙辛惑然問,這位仁兄不像是揚州欽差府走狗。
“別裝蒜啦!當然是有關貢船的訊息。你們這些江湖浪人門路多,訊息來源廣。這樣吧!貢船給我,叫價吧!如何?”
趙辛恍然,這位仁兄,把他倆看成發橫財的人了:“閣下的九環刀鋒利得很呢!喂!你有什麼訊息提供交換?”
“當然有啦!你打聽的假訊息大概我都知道。”
“不見得,老兄。不久前在三叉河鎮,絕劍向一些人問出貢船藏在灣頭的小河灣……”
“哈哈!這訊息早就有啦!眾所周知的訊息不值半文錢,說些新鮮的好不好?”
“呵呵!你大概有新鮮的獨家訊息,是嗎?”
“也許吧!你們趕快去找更新鮮的,滾!”青衣人不再和他倆胡纏,倒也和氣地揮手趕人。
走了幾步,後面農舍的柴門吱呀怪響,出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用所謂京腔的官話,與同伴交談。
另一人的口音,卻是中原腔官話。
官話與方言一樣,種類繁多,揚州官話、湖廣官話、浙江官話……一般說來,僅能稍可溝通,主語系以中原腔官話,分別在於舌音變化,通都大邑使用稍為普遍。
但流行之廣,仍以中原腔官話佔多數,畢竟陝西河南是無數皇朝的國都所在地。
兩人一時好奇,本能地扭頭回望。
很不妙,冤家路窄。
“你們站住!”吼聲像打雷,五個人一閃即至。
發話的人,是青面妖區一鳴,湖廣欽差陳閻王的護衛保鏢、打手……十八妖魔之一。
“呵呵!不是冤家不聚頭。”趙辛不想逃跑,恢復往昔李雄的神韻:“你跑到揚州來了,未免跑得太遠了吧?欽差府的差事丟掉了?”
“閉嘴!你少給我裝瘋賣傻。”青面妖向趙英華一指:“原來你這小女人,與這個冒牌混蛋是一夥的,都是些江湖雜碎。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