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辛也有意無意地向側方退移,拉遠距離以策安全。
“我本來就在調查,始終比你慢一步。”他等對方止步不進才停步:“陰神副門主怎麼說?”
“她推得一乾二淨,指天誓日說毫無所知,而且堅稱是被一批極神秘的人奪走了貢船,絕無勾結走狗或水賊的事。”
“把她交給我,我會設法誘使她……”
“不能交給你,你只能在我的有效監視下向她誘供。”絕劍斷然拒絕他的要求,一面說一面又向他接近兩步。
“你算了吧!我套口供的手段,學有專精,法不傳六耳。”
他也移位兩步:“你知道我喜歡陰神,所以讓你糾纏蘭小霞。本來蘭小霞對我有好感,我也看出你對蘭小霞虎視眈眈。我怕你,所以寧可放棄蘭小霞,轉而向陰神下工夫,你應該心滿意足,是嗎?把陰神交給我……你這混蛋好陰險……”
聲出人動,三兩閃連換四次方位,遠出四五丈外,遠離樹林已在三十步外。
絕劍乘他說話分心的機會,突然飛撲而上,像一頭獵豹,猛烈快捷無與倫比。
一撲落空,立即隨獵物折向,如影附形連續指爪齊施,第四次撲空,這才放棄追逐,耗了不少真力。
人影來勢如電,雲仙華史像是化虹而至,似乎貼地飛行,速度駭人聽聞。
趙辛一聲怪笑,左手猛地一揮,罡風乍起,白霧湧騰,向後一掠三四丈,三兩閃便消失在樹林內,速度似乎並不比雲華仙史差。
絕劍大吃一驚,以為是毒霧,側躍出三四丈外,幸好風向是斜吹的,脫出白粉的籠罩區。
雲華仙史更為吃驚,及時斜飛閃躲,幾乎一頭沖人騰湧的白粉籠罩區。
白霧飛散的範圍不太大,但灑的距離遠及兩丈,可知粉的份量不輕,數量也又多又濃,天知道是何種毒物?反正無論是什麼毒,誰也不敢被沾上。
“是從村裡取得的石灰。”雲華仙史可能嗅入些少白粉,繞一側再次猛追:“你走得了?”
趙辛的身影已經消失,怎麼追?
這裡的村鎮,小徑四通八達。榜林至三叉河的小徑,行走的人不多。榜林的人有事通常往府城跑,三叉河鎮僅比府城近一兩裡而已,三處地方位置像不等邊的三角形,平時只有附近小村的人走動。
趙辛越野西奔,遠出兩三里,找到一條小溪,找到至三叉河的小徑。小徑在小溪的南面沿溪彎曲伸展,在小徑行走視野有限,草木擋住了視線。
小溪寬僅兩丈餘,流速緩慢,溪兩旁生長著蘆葦或獲竹,沿岸的柳樹皆粗可合抱,藏身在樹後,可監視小徑的動靜,視界可及百步左右,監視兩端並無阻礙。
他沿小徑西行,從容不迫信步向西又向西。這條路他走過,偵查三叉河附近時,曾經至榜林西探,尋找一教一門首腦的蹤跡。
目下他所處的位置,前面五六里便是三叉河鎮。三叉河鎮有一條頗有名氣的揚子橋,所以也稱揚子橋鎮。
他突然止步,虎目炯炯盯著十餘步外路北的幾株大柳樹,抬起用布卷著的怪短槍,拉開裹住槍柄的一端布角,有抽出的準備。
“他孃的,你們躲在這裡鬼鬼祟祟,想劫路呢!抑或打算背孃舅打悶棍?”他破口大罵。
劫路,指明火執仗攔路搶劫,簡單地說,就是強盜。
打悶棍背孃舅,指偷襲的小賊,比劫路強盜低一級,通常只有一兩個人作案,但手段殘毒,受害人一背準死。
他一罵,埋伏的人就忍不住了,一株柳樹後,踱出一箇中年青勁裝大漢。
有點眼熟,他一怔!沒錯,這位仁兄,曾經隨同江湖雙毒出現,江湖雙毒被他整得灰頭土臉。
那一次,獨行狼一群人栽得很慘,眼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