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們。」沈兮再次重複,徹底打碎了護衛隊不切實際的幻想。
只有你你咋來的啊!
護衛隊非常想這麼懟他,可此刻他們甚至連懟人的力氣都沒了。不住地隱匿,避著不時襲來的雷射彈,消耗太多精力的護衛隊疲於躲藏,也沒功夫細細思考這人怎麼從天而降了。
沈兮:「我同意此次徵招,但我需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要帶走我寮裡的崽崽。」
就地一滾,躲開了掃射,鹿角的神色微微怔忪。
因小壽神的險些暴走,護衛隊隊長見過一次沈兮。他一頭霧水地擰眉,對他的提議很茫然,話從面具後傳來還有些發悶:「什麼崽崽,你說的是哪一隻怪物?」
沈兮被問的一愣。
金寶兒扯了扯他的衣角,點開了光腦,照片上是一隻渾身火紅色的毛團,毛團兒嘴巴很大,一雙猩紅的獸瞳兇戾地瞪視著螢幕,他的嘴巴在不停地咀嚼著東西。
沈兮一怔,神色恍惚了片刻,這個獸形……
金寶兒茫然地眨了眨眼,他擰著小眉頭瞟了眼怪物的動態照片,又不明所以地看爸爸。
爸爸怎麼了嘛?
收起因熟悉獸態引起的那一抹悵然若失,沈兮笑著搖了搖頭,在小傢伙的呆毛上rua了一把。
原來未曾謀面的第七隻怪物寶寶是他。
也許是緣分。
也或許是一種緬懷與彌補吧。
金寶兒明顯察覺爸爸的情緒低落,他忐忑地勾了勾爸爸的手指,關切地望著他。
「沒事。」沈兮能說什麼,總不能說可能遇見故人的傳承者吧。
「是這一隻。」沈兮矜貴地拂袖,展示出照片上那火紅色的毛團,眉目間是揮之不散的堅定,「這是屬於我們第四寮的崽子,我要接他回家。」
「什麼!這隻?」
「你瘋了!這不是先後害了你們寮五個寮長的那個嗎?」護衛隊探頭一看,臉色頓時變了。
「他是無辜的,第四寮的罪魁禍首已經交給軍部處理了。」
護衛隊一呆,恍惚間想起了這事兒。
他怔了怔,想到第五寮的惡劣環境,當即陰沉地搖頭:「不行,他已被送到這兒,不再屬於第四寮,在死亡領域呆了半年,即便曾經無辜,現在也一定手染鮮血,你無權帶走他!」
轟隆——
「艹!他們竟然包抄!我們快撤!」護衛隊隊長抬頭一瞧,神色大變,他幾乎要罵娘了,那些不安生的混蛋們,搶了他們的運輸艦不算,竟然還要將他們在這裡殲滅!
實在是,實在是……
大意了!
幾隻獸人中混了兩個怪物,他們目光兇戾地望著沈兮一行人,眼底的嗜血像要將人剝皮拆骨。
「哈哈哈,出來啊!你們不是要殺死我們嗎?來啊怎麼不敢直面我們了!」
「狗娘養的!老子不用你們殺,老子要殺你們!」
砰砰砰砰。
一陣猛烈的極光掃射,戰艦發出了一陣炮響,護衛隊隊長臉色一白,驚怒交加地吼了一聲:「跑!」
這一群敗類竟然發動了戰艦火|炮,那是用來打蟲族,打星球的!
「嘶嘶嘶。」
幾隻蟲族忽然從地裡冒出來頭來,股股綠色的粘液噴湧而出,護衛隊隊長躲閃不及,被噴了個正著,他身上的護甲頓時被腐蝕了,半張面具噹啷落地,露出了清雋的臉。
這臉雄雌莫辯,額頭是枚人魚族印記。
「草!想不到強悍的隊長竟然是一個娘們兮兮的人魚!」一隻鱷魚族的變態殺人狂咧開嘴,露出了一整排可怖的尖牙,他的笑猥瑣且充滿了那個望,「哈哈哈,原來是個好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