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a兒正替他收拾髒衣裳,見他刮完鬍子對著鏡子直瞧,還皺眉搖頭,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少爺不必擔心,回頭奴婢們取點牛nai來,給大少爺洗臉,再用少nainai的珍珠粉抹臉,保管不出半月,就又白回來了。”
李承之深覺有理,剛想點頭,才察覺到不對,忙板著臉道:“男子漢大丈夫,塗脂抹粉的,成何體統!”
hua兒暗笑,也不理他,抱了衣裳自出mén去了。
李承之只覺渾身清爽,臉上儘管有些難看,也只能慢慢恢復了,回頭可以試試hua兒說的法子。他一面想著,一面往上房走去。
進了內室,倆老太太還傻乎乎看著熟睡的金秀yù和孩子呢,見李承之進來,也就知情識趣地起身出去了。
到了院子裡,見金老六正坐在樹蔭底下,一臉的算盤,就走過去,一同坐了。這時候,丫鬟們早就把地上都收拾乾淨了,還沏了涼茶,上了瓜果。
仨老人就相對坐著,說的無非是金秀yù和孩子的事,又取笑了頭一次做父親跟個呆頭鵝一樣的李承之,慢慢就說起給孩子取名的事情來。
李承之在netg邊坐了,親了金秀yù一下,又親了孩子一下,見兩張小臉都是白生生的,閉著眼睛都睡得極熟,就像兩隻柔弱的小羊羔。
就覺得心裡頭有個什麼軟軟的東西輕輕的撥著,連心也跟著柔軟了。
他將背靠在netg欄上,想著在海上的時候,是怎麼地思念自己這位小妻子,又是怎麼擔心她懷孕的日子,今天一回來她就給了自己這麼大一個驚喜。越是想,心裡越是軟,慢慢地就泛上來蜜一樣的甜。
思緒也跟棉hua雲朵一般越來越綿軟飄渺,不知不覺,竟也就那麼靠著,睡了過去。
一時間,內室裡,靜日yù生香,一家子三口組成了極為和樂安詳的畫面。
李家喜獲麟兒的事情,其他幾房,還有李家的近親們,很快就得了喜訊。
眾家都忙忙碌碌地準備起賀禮來,又想到很快就是洗三,於是便一起準備起洗三的禮物來。
正如下人們所料,老太太果然就給府裡起喜錢來,人手一個紅包,喜錢多寡,按照等級劃分,不管是多的還是少的,總之每個人拿到手裡時,都是喜笑顏開,極為滿意的。
金老六和金林氏果然就在李府住了下來,他們兩個反正回去也就是兩口子,冷清得很。老太太就吩咐下人們給收拾了院子,讓他們小住,等著洗三完了再回去。
金林氏自然高興,她還想著是不是要住到nv兒出月子呢,被金老六很是罵了一通。還留著照顧nv兒坐月子?這不是明著打親家的臉!難不成李家還照顧不好坐月子的媳fù?真是蠢貨!
金林氏被罵了一通,自然也就沒聲了。
金秀yù可不知道外頭這些個1uan七八糟的事情,除了生產當天狠狠睡了一覺,這兩天都是jīng神飽滿的。
那天她醒來後,看見李承之的臉,果然就嫌棄起來。她丈夫這張臉,可素來是她的驕傲呢!結果出去一趟,糟蹋成這個樣子,叫她怎麼不心痛。
李承之也是無奈,這大海上飄著,太陽曬著,海風吹著,能不黑麼?
金秀yù想了想,果然就像hua兒說的那樣,叫他用牛nai洗臉,回頭再抹點她的珍珠粉。李承之打死不肯抹粉,金秀yù知道這是大男人心態作祟,也不勉強,但牛nai洗臉,那是一定要的。
李承之無法,只得叫人牽了一頭剛下崽的母牛來養著,金秀yù天天早上都盯著他洗臉。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洗了兩天,還真白了一點。
可是李承之心裡頭卻覺得真是冤枉,他在外頭累死累活的,結果一回來,得了個兒子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