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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且看杜影姿的臉紅了白白了紅,一側白一側紅,煞是好看。

“我怎麼會見過?”杜影姿一甩帕子,即便塗了嬌貴的玫瑰紅胭脂也掩飾不住唇的蒼白。

她怎麼會沒見過?她那不爭氣的丈夫傅遠山就愛流連於花街柳巷,自己已經捉住過不下十回了,若不看得嚴,若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早就娶十個八個青樓女子擺在屋裡了,現在他又藉口程準懷不喜歡他,去了長洲做生意,其實不就是為了躲避她的管制?她在關雎館把著身子無法外出,只能使錢遣人去那邊打探,據說已經娶了個小收在屋裡,朝雲暮雨的。

她氣得牙根都癢了,恨不能立刻將那對狗男女揪過來,把那女人臉抓花。她也真的抽空去了趟,弄得雞飛狗跳,將那賤女人趕走。可是她前腳一回,後腳傅遠山又納了一妾,比先前那個還年輕還漂亮,還跟別人說此前讓她知道,就是想借她的手把那女人趕走,因為他新看上這青樓女子,那小妾竟然死活不讓他收進來……

其實這些事在程雪嫣出嫁前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她這會提起難道說她根本就沒有失憶?

“看來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姨母說得如此真切,真真如自己親見了一般,況且姨母這身打扮……”程雪嫣咬著嘴唇做出說不下去的模樣。

眾人見她如此,再打量一下杜影姿,但見她一身胭脂色刻絲桃葉的錦衣,下系梨花青雙繡輕羅長裙,濃郁的香氣順著衣褶裙襉流淌如瀉,燻得人發暈。頭上墮馬髻微斜,力求一種嫵媚柔弱之姿,其上墜珠流蘇金釵一對,鎦金壘絲點翠茜石榴石紅花果紋釵一支,藍銀珠花四朵,固定於髻四周,將髻墜得虛不受力,卻還嫌不夠的將一把釘螺銀插針滿滿的插在空餘處,又在髻下簪了朵粉芍藥絨花,此番打扮完全超出了花枝招展的管轄範圍。臉上又蒙著厚厚的脂粉,雖然是初春,但是白日漸熱,她又忙活了這麼久,脂粉在薄汗的微沁下有些虛浮,導致面目略顯模糊,又加上她表情過於豐富……聯想起程雪嫣的欲言又止,大家都不由紛紛以目示意,掩口而笑。

杜影姿見此狀,臉色頓時徹底變作漲紅:“大姑娘在顧府待了這三年,竟練出一副伶牙俐齒來了……”

“姨母見笑了,我只不過就事論事,論口齒,怎及得上姨母半分?姨母是心直口快,雪嫣是心無芥蒂啊……”

程雪嫣不卑不亢,本就異常清純的臉更現出幾分純粹的無辜。

眾人見今日這番對峙很是出人意料,似乎有什麼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變化,都提起十二分的興致觀望起來。

杜影姿的胸脯起起伏伏了半天,方爆出一聲冷笑:“大姑娘果然心思敏捷,秀外慧中,可是再怎麼才華出眾也敵不過一紙休書啊!”

程雪嫣心中冷笑。如果那位顧三公子真是個尋花問柳之人,離了也不可惜,她只是不明白,女人為什麼一定要倚靠男人為生,只要有了男人,不管那是個多麼不堪的男人,似乎只要不被休便可以用來得意,便可以理直氣壯的嘲笑別人,全然忘記自己是如何的忍氣吞聲。這是賢惠還是愚昧?

“休書又怎樣?總比暗地裡委曲求全的強,我倒覺得一身輕鬆呢。”她捋了捋鬢間碎髮,斜睨了杜影姿一眼。

這正戳中了杜影姿的痛處。她倒不算委曲求全,卻對傅遠山也無可奈何,還記得上次鬧得兇了,傅遠山一拍桌子丟出一句:“再吵就把你休了!”

她舉著枕頭的手就立刻一抖……

“輕鬆?前幾日也不知是誰在嫣然閣尋死覓活……”杜影姿絕不示弱,一語中的。

自打她進入程府,就把程雪嫣踩得死死的,怎容她翻身?今天她的確有點反常,不過……瞎子點燈白費蠟!

程雪嫣眉頭一皺。這具身子的前主人之所以會輕生怕不僅僅是因為被休吧?她環視四周,對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