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龍主嘆了一口氣,道:「本座有急事,就勞煩各位兄弟了,到了中原,我請大家喝酒,放一個月的假,如何?」
眾船伕相互對視,都不由臉上現出喜色。他們在島上賺的錢雖然多,但在島上限制極大,就是偶爾去到中原,也不能任意離開,若是不慎洩露訊息,還會被蟒部的人千里追殺。百餘年來,無人逃得過。
如今赤龍主親口允諾一個月的假期,自然算得上天恩,再多風浪也值得了。於是紛紛去做了準備。
看到眾人已經開始忙碌,在為出海準備,徐元霆攜著赤龍主進了船艙,他身體發燙,已經開始有些神智迷離,只覺得原先面目可憎的赤龍主,似乎也有些吸引人的地方。
他並不像他父親一樣淫穢放蕩,目光也並不渾濁,顯然如他所說,並不熱衷於歡愛。他對下屬也十分體諒親切,果真像是對兄弟一般。
他原來日思夜想,無非就是成為龍島主人,譭棄整個龍宮島,但經過這幾日的人情冷暖,他似乎明白,赤龍主所說的不錯,整個龍宮島都是染上汙濁和淫穢,只有將這些人全殺了,才能還原這一片清淨。
可是他如今見到這些船伕,想到亦曾在牢裡給他送飯的張茗陽,這島上依舊有掙扎求生的人們,要他炸燬整座島嶼,殺掉這許多人性命,他也下不了狠心。
渾身熱得厲害,他忍不住在赤龍主奇異的目光下解了衣裳,拖著赤龍主便扔到床上。
赤龍主笑吟吟道:「還是元霆你想得周到,帶著我出海,出門方便,雲雨也方便。」
徐元霆似乎根本沒理會他在說什麼,解開他衣裳的前襟,便不停地蹭著他白皙結實的胸口。
赤龍主常年在中原行走江湖,但這一身的肌膚仍然曬不黑,他自己也十分遺憾。如今看到徐元霆蹭著自己,自己白皙的胸口小腹被他滿是灰垢的臉蹭得一片烏黑,也不由滿頭黑線。
「你想做就做了,光是蹭是什麼意思?」赤龍主被他蹭得慾火從下腹猛竄,已隱隱有些抬頭之勢,但手被鐐銬反鎖,如今壓在身下,不能伸手抱住他,不由嘆息。
「我早說過了,我寧死也不會向你搖尾乞憐,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赤龍主冥思苦想了半會兒,才道:「你說過嗎?我不記得了。其實這種事情看開了就好了,也不是那麼為難。就像……就像用青鹽漱口,以前沒人教我,我是從來不用青鹽漱口的,但是後來到了中原,就習慣每天漱口了。你看,其實要習慣也不是那麼難的事。七天歡愛一次嘛,難道我會比青鹽更難習慣嗎?」
徐元霆滿心憤怒,恨不得將這小子撕成碎片,但偏偏因為赤龍珠的關係,他的命運已經和赤龍主綁在一起,又因為他想在臨死之前回到中原,這才迫不得已拖上他。
他原本打算,等到了中原見到那個想見的人後,一劍刺死赤龍主,再自刎而亡,從此也不受這人所辱。誰知在這人心裡,那種……那種羞恥得要命的事情,對他來說,只不過和青鹽漱口一樣,習慣了就好。
徐元霆狠踹了他腳彎一腳,但他橫躺在床上,也不覺得多疼,倒是哼哼唧唧地喊痛。
「腿斷了嗎?沒斷喊什麼?」徐元霆心頭火起,還想打他一頓,卻覺得他肌膚冰涼,貼上去好生舒服。
此時船已經開了,船身微震,與海浪相接,發出巨大水聲。
而因這一晃,徐元霆往前摔跌,正好伏在赤龍主的胸膛上。
兩人早就合上房門,那些船伕忙著開船,自然無人打擾。
赤龍主仰面躺在床上,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懷擁美人,夫復何求?」
徐元霆奮力掙扎著爬起,狠狠看了赤龍主半晌,道:「你既然不怕,就別怪我無禮!」他早就紅了眼睛,彷彿沸騰的血液要從口中,鼻中,眼裡爆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