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可靠,不知道幕後之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東朝帝京是不會太平了,我白家雖是三大世家之一,但我們效忠的唯有你一個罷了!微之,小心為上!”
尹家效忠於墨北影,至於歐陽家,看歐陽明的樣子,恐怕是傾向於風君遙,那個小丫頭,看上去奶聲奶氣的,痞氣十足的,亦是個偽裝高手!
“嗯,我知道。”等他解開了寒毒,天下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奈何他!
丞相府——
“參加國宴?爹,這是什麼意思?”
君遙眨巴著眼睛,一臉純真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面上是疑惑不解。
風世元只覺得這個女兒太喜歡做戲了,回到家還要裝什麼?耍他是很好玩嗎?
“你不懂?那就算了,反正陛下並沒有要求我一定要帶你去!”
風世元甩甩袖子,轉身就要走,卻見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了,君遙討好的笑容近在眼前:“爹啊,我知道,我知道!還不是招待那些入京的質子嘛,對吧?”
“不止是他們,北朝太子也在其中之列,還有,豫章王入京了!就是前兩日的事情。”
“豫章王?鎮守邊疆數年的那位?他為何會入京?”
這回輪到君遙錯愕了,豫章王蕭冷華之名響徹天下,就連北朝對於他同樣是畏懼的,他出身寒微,硬是憑藉著強大的軍功坐到了今日的位子,是朝堂上唯一不來自於高門權貴的存在,在軍中極有威嚴!
“這個,為父也不知道其中因由,恐怕朝中無人知曉,除了陛下吧!”
蕭冷華啊,他是一個傳奇,二十三歲的年紀就得到了眾人豔羨的兵權和榮華富貴,卻鮮有人知此人是何等的模樣,何等的風華!
窗前君遙負手而立,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打在牆角的花枝藤蔓上,發出悶悶的水聲。
原本還是清朗的夜晚,轉眼間就化為陰雨密佈,就如這世事,變幻莫測!
她褪去了白日裡的邪氣紈絝,稚嫩的笑顏亦是不在,十一二歲的年紀,卻已可看出那絕世的美麗。
尤其是那雙眼,乍看,如冰雪般清冽,瞳仁深處,卻有迷一樣的冥黑憂悒。
人一旦看入,簡直連魂魄都要被攝去。
嘴角微勾,似是在觀雨,冷冽的話語緩緩吐出:“出來吧,不必躲躲藏藏的,能進入丞相府倒有幾分本事,當我是死人?”
十數道銀光疾飛而來,千鈞一髮之際,君遙閃身躲過如暴雨般襲來的暗器,飛至另一側,桌上的長劍鏗然出鞘,她輕撫劍身,黝黑的瞳孔映襯著這閃爍的一抹銀,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嗜血。
“咦?”來人輕輕發聲,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輕易躲過他的暗器,出錢買她命的人不是說她不學無術,蠻橫無理,可從她剛才的那一手來看,絕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一身黑衣隱沒於同樣黑暗的房間中,君遙沒有點上燈,這樣不是更有趣嗎?她還特地在房間周圍設下了陣法,沒有她的允許,是無法進入其中的,只會在陣法中迷失方向,距離上次幽冥島的那群人是多久了呢?此刻她戰意沸騰,畢竟學習的武功無用武之地,實在是可惜!
她冷冷一笑,幽暗的房間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否則此時黑衣人必然會見到她猶如修羅殺神的神色。
撣了撣衣袖,只聽得錚的一聲,一支銀簪釘入房中的另一側,恰好雨停月出,金屬的色澤反射出夜幕明月皎皎,戳露半截,一股血腥味逐漸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閣下一則藏頭露尾,二則以刺客相伺,如此行徑,著實想讓我殺人呢!”
明月在雲層中穿梭,一點點露出她朦朧的面紗,照亮了人世間的一切黑暗,君遙對面立著一名黑衣人,獨獨顯露在外的眸子,昭示著濃濃殺意。